还容得下贾清臣徐徐图之?
待到两虎相争之时,总有契机……”
方悦等人闻言,无不眼眸亮。
郭钊、唐延闻言叹息,想要从巨室望族身上割肉,还要忌惮生乱,何其难也?
偏京里天子和内阁不能体谅,使得他们处境艰难。
直未曾出言按察使诸葛泰放下茶盏,忽然道:“依看来,此局还得那贾家子来破。江南各家,素以甄家为首。甄家与天家关系渊源,纵然奉圣夫人已死,可香火情至今存留。这就注定们动不甄家,然而等若想只靠张嘴来说服甄家奉行新法,不异于痴人说梦。但是们不行,贾清臣或许能行。”
方悦皱眉道:“这些难道们不懂?元辅大人打不就是这个主意?可是昨日贾清臣摆明与等划清界限,如今金陵城各大家族哪个不知?”
诸葛泰呵呵笑,道:“大人,贾清臣南下初衷,不会因为昨日之事改变。这点咱们知道,那些旧党和巨室也知道。贾清臣是个极精明少年,他也明白,所以昨日才故意如此,只是为缓和他初来乍到引起周围敌意。
行不利,受到内阁言辞训斥,大失颜面后才这般。
布政使为总督和巡抚副手,唐延见方悦和郭钊都不说话,便叹息声道:“原本元辅是想派个身份微妙之人来破局,贾家子为天子心腹,自然心向新法。天子派他南下,也确实是为新法而来。再加上他和旧党脉密切之极关系,还有贾家与江南诸家亲密关系,由他出面破局,总比们硬啃轻便些。元辅更是将计就计,让他只身南下,本该与等共谋,却没想到他竟会独辟蹊径,自己就将锦衣亲军给收拢起来,让们没插手操控机会。事到如今,该如何是好,还请督抚两位大人示下。”
方悦依旧没有开口,郭钊沉吟稍许,缓缓道:“人家既然自己收拢锦衣亲军,锦衣亲军又是天子亲军,他又有天子剑傍身,等再想制辖于他,让他为等所用,却是不易。不过……唐大人所言亦有道理,既然他是天子亲军,就免不得要推行新法。若是他不为之,天子必不容他。不如,静观其变吧……”
“静观其变?”
方悦沉声道:“那要观到几时?京里天子和内阁元辅对们是日耐心少过日。可江南那几家,态度丝毫不软半点。若是按照国法强行推行,金陵城内怕留不下几家望族。
但是既然咱们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缓缓图之,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山不来就,可去就山。
他下令十月十五江南锦衣汇聚金陵,以扬声威。
们何不趁机成全他,壮其声威?
大人您说,那些满心防备敌视着新法江南大族,看到等与这位注定要与他们为敌锦衣指挥使如此融洽,会如何对待?
江南重地,天下财赋三成出于此,敢有丝动荡,则社稷不稳。
新法推行不利,等只是受到训斥。
江南之地若是不稳,等人头都要落地!
投鼠忌器之下,手脚被缚而行,使等封疆之臣犹如废物般窝囊。
怎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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