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坐在主座位,右手搭在身边明几上,手指不轻不重叩着几面,目光却看着堂外月夜,静静思索着,听到最后却哑然失笑道:“知道。”
魏晨:“……”
与贾琮目光对视两个呼吸后,二人同时大笑出声。
堂外展鹏心里如同猫抓般好奇,却懂得规矩不敢入内。
贾琮往外看眼,收笑容,魏晨却依旧
展鹏走至厅门口又顿住脚,回头侧目看着魏晨。
只是贾琮却摆摆手,让他离去。
展鹏不敢抗命,却没有真离去,出厅门后站在月台上侍立着。
魏晨恍若未见,对贾琮道:“大人,卑职这几日清理抄家过程中,愚有所得,想和大人说说。”
贾琮坐下后,往下面交椅处扬扬下巴,道:“坐下说。”
羁……
……
又过半个时辰,将诸多事情大致商议或是吩咐妥当后,贾琮目光环顾众人,道:“目前就这多,你们可还有什补充没有?”
见众人不语,贾琮笑笑,道:“虽然以后路依旧布满荆棘,坎坷难行,但总来说,最难步们已经起迈过去。希望往后,你们依旧能同心协力,起壮大锦衣之势,不负皇命。”
“愿为大人效死!”
魏晨知道贾琮性子,没有客套,坐下后又开门见山道:“明日锦衣大典必然不会出岔子,有风声传言,江南督抚衙门都会派人前来助势。但卑职以为,纵然明日大典大兴,可锦衣卫在金陵城内,能作为着实有限。”
贾琮闻言若有所思,问道:“怎说?”
魏晨道:“金陵城平静已久,这等平静不是死水样平静,而是江南省各大势力形成平衡之后平静。卑职举例,就军力划分来说,金陵城内外有督标营、抚标营、提督营以及河标营这四股军力,除却江防之用河标营不谈,金陵城内就有三大营在掌控。各有各地盘,但又彼此交叉存在。在这等情况下,锦衣卫就算能强插进去,所为也实在有限紧。往后再行动,就不再是清理锦衣内部叛逆之事,再想像前几日那样纵横睥睨绝不可能。随便有个风吹草动,督标营和抚标营都有权利插手干预。锦衣卫虽是天子亲军,大人手中也有天子剑在,可封疆大吏手中同样也有王命旗牌,与天子剑对上,并不落下风。旦形成僵持局面,锦衣卫好不容易树立起威名,顿打折扣。”
贾琮闻言沉吟许久后,点点头道:“子扬思量没错,之前也有此想。那依你意思……”
魏晨抬眼看着贾琮,眼神坚定,道:“卑职认为,锦衣卫如今虽在金陵城内声势愈大,看起来烈火烹油,但实则难有作为,不如尽早脱离这个稠滞泥潭。大人早先曾说过,会复返扬州,卑职认为,越快越好!不然,锦衣亲军内部,定会被他们渗透,坏根基。大人可知,这几日有多少江南世家寻到家里送礼?金银财宝古董田产,连女人都送十来个……”
前厅内众人沉声回道。
贾琮笑笑,道:“好,有此心就好。夜,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向江南六省,向整个大乾天下宣告,锦衣亲军,又回来。”
“喏!!”
韩涛、姚元等人再度应后,起告辞离去。
只有魏晨似还有话要说,留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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