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展鹏站出,步站出擒小鸡般抓住郭家那位四公子脖颈,给带过来。
贾琮看着明显动真怒崔铉公,静静道:“本不该在老先生面前动手,但就刘昭所遗账簿显示,他与这位郭家四公子牵连极深,有多条无辜女子人命在身。小子原准备今日后再去郭家请这位四公子回千户所问话,既然现在他自己跳出来,本官也就却之不恭。”
“崔爷爷救……唔!”
郭四公子话未说完,下巴已被卸去。
崔铉公看着贾琮问道:“果真有账簿?”
崔铉公显然对这等溜须拍马歌功颂德官方说法不满,他不讳言道:“天子爱民?那为何士林中多有质疑之声?新法大行后,天下怨声载道……”
贾琮恭敬道:“谦明老人,小子年不满志学,跟随先生只习得仁义二字,还不知朝廷法政之重,小子南下行事,也与新法无关。”
崔铉公闻言,白眉挑起,正色道:“你可知你今日之言既出,若日后所行有违,则明德尽失矣。”
贾琮呵呵笑,眸眼不避打量,朗声道:“小子从不敢妄言。”
周围响起片各色杂音,有惊喜也有不满,崔铉公与宋岩对视眼后,沉默稍许,道:“那你前日抄家,牵连广众,多有无辜之财,又怎说?”
是身儒衫,面目清隽,颔首笑道:“久闻清臣公子大名,今日见,更甚闻名。”
贾琮恭敬问道:“不知老先生有何教诲?”
老者看看贾琮脸色,然后绕过曹永对隔座宋岩道:“都说你这弟子飞扬跋扈,霸道狠辣,看着其实还好嘛!”
宋岩呵呵笑,对贾琮道:“这是博陵崔氏崔铉公,近来在江南会友,听闻你最近闹腾厉害,便来瞧瞧你究竟是真是伪,是仁是厉。你自己当面说说吧……”
贾琮恍然道:“不想是谦明老人当面,贾琮有礼。”说着,再鞠躬见礼。
贾琮遗憾叹息声,道:“被烧去大半,只留下不多几份,这位郭四公子很不幸,便是其中之。证据
贾琮面色忽然肃穆,道:“老先生,小子实不敢苟同无辜二字。小子查抄之人,皆是与逆贼刘昭同流合污之辈。能与丧心病狂者同谋生利之人,又谈何无辜?”
“你胡说!分明是刘昭强迫们分给他干股,你还趁机搜刮……”
贾琮说罢,忽然自崔铉公身后冲出年轻人,站在老人身前,厉声叫嚣着。
崔铉公见此,白眉皱起,不过还是看着贾琮。
贾琮见之冷笑声,眼中敬意敛去,沉声道:“来人,将此郭家子与拿下!”
即使贾琮之前年都在黑辽熬守,可也知道当今天下三大文宗,皆可言称天下师者,除德高望重牖民先生、松禅公外,便是这位出身千年望族博陵崔氏别号谦明老人崔铉公。
博陵崔氏出身于清河崔氏,乃是千年以来除却孔圣门第第名门。
再加上崔铉公自身德望高隆,在士林中清名不在宋岩之下,甚至还在其上。
在这个士大夫掌控绝对话语权时代,就是天子都不敢轻慢这些儒林巨擘,更何况贾琮?
不过贾琮也并不惊慌,他挺直腰背后,目光直视崔铉公朗声道:“小子不敢自言真伪仁厉,只是,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当今天子最是爱民,所以小子才以天子剑,尽诛残民之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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