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怎不对?诸葛大人说说不对?”
唐延最先不满,连串质问道。
方悦低声喝道:“仲达,稍安勿躁,听元宫慢慢说来。”
诸葛泰连看都没看唐延眼,垂着眼帘目光落在地面方砖上,似是什奇珍异宝,不过眼神并未聚焦,显然在飞快深思着,他道:“天子派贾清臣南下之意,他绝对不会不知。但他敢这般说……必然也奏明过天子!贾清臣虽然年幼,但等绝不可小觑之。只看到自出京之后施展各般手段,天下又有几人能为?这些计谋确并不算高明,但能将这种寻常计谋真正使出来,还使出这等效果,殊为难得!”
唐延实在忍不住,道:“诸葛大人要夸他能不能换个时机?”
江南还有德望高隆松禅公坐镇,再加上贾家在江南深厚底蕴……
这切优势具备,只要贾琮用心,推行新法虽然还是要付出极大代价,但已经不再是不可能之事。
而付出代价只是贾琮和他亲密方势力,朝廷却不会付出多少。
贾琮身为大乾勋贵臣子,身为天子格外提拔重用心腹,本该有此觉悟才是,这也是他荣耀,可他居然如此辜负皇恩!
诸般期待成功,方悦等人心中自然震怒!
不像是从二品封爵大员,他咬牙切齿道:“竖子!竖子!拿着天子剑抖威风,敢让万民山呼万岁,看他就是有不可言之志!”
“光天化日之下,和内眷抛头露面还牵扯不清,斯文扫地,端无耻!”
“和旧党中人还有江南世家那几个老匹夫眉来眼去,狼狈成*,当着数万官民士子面说什绝不推行新法,贼子可恶!”
“本官堂堂省布政,好心给他捧场迎接,他见居然连马都不下,居高临下蔑视于,他不止是蔑视,还蔑视整个江南官场!无知狂妄,无知狂妄!”
听着唐延诉状,方悦等人眉头愈发拧起。
诸葛泰依旧没理,倒是郭钊明白:“元宫之意是说,贾家子有这等智谋,就不会干蠢事,更不会看不清天下大势。虽然如今江南数省仍有不少膏腴之
“督臣,现在该怎办?”
这就是不通政务悲哀,唐延心中用最低俗恶毒话问候贾琮祖宗十八代后,现实里却寻不到整治他法子,只能求教方悦。
方悦默然不语,旁巡抚郭钊皱眉道:“此事要尽快写成奏折上报给京中天子,锦衣亲军身份实在太特殊,为天子亲军,等人臣丝毫没有法子插手干预。若没天子剑,督臣凭借王命旗牌还能制约二,可他手里又有那把剑……”
方悦闻言眉头也紧紧皱起,看向直未开口按察使诸葛泰,问道:“元宫,你意思呢?”
诸葛泰面色凝重,缓缓摇摇头,在其他三人注视下,沉声道:“此事,不对。”
虽然他们都有自己消息渠道,知道事情和唐延说稍有差异,譬如蔑视不蔑视……
但整体而言,唐延并没有说错。
其他他们不关心,可贾琮当着崔铉公、宋岩、褚东阳等士林巨擘面,夸下海口,绝不掺和新法之事,就真让方悦等人心里不悦。
不是为拿他当刀,元辅宁则臣会让他南下?
原本事情已经进入正轨,连衍圣公都被惊动,亲自出面警告江南十三家家主,不可欺负贾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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