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站起身又道:“今夜子时三刻,锦衣缇骑出动,缉拿金陵知府贾雨村归案。敢有阻拦者,杀无赦!”
“喏!”
元也道:“此人也是有心机之人,从他供出秘密落脚地,搜出三大本账簿,上面记载着这几年他和金陵府知府合谋干下那些勾当。卑职大致数数,只近三年来,周老黑通过坑蒙拐骗还有偷抢等手段,从江南各地弄走至少三百名孩童,百余少妇和少女。这些孩童或被贩卖,或被致残乞讨,或被训练成贼偷,各种手段残忍之极。女子则大都被卖入妓院,颜色极好者,调理温顺后被送人顽弄。大致罪过,与刘昭所记无大差错。”
贾琮闻言,面色肃穆,皱眉道:“贾雨村也是读书人出身,堂堂二甲进士,还是堂堂应天府知府,他怎会赚这样脏臭银子?”
魏晨三人对视眼后,魏晨干咳声,道:“这个,周老黑还真知道点,不过……”
见魏晨面色有异,贾琮心里沉,喝道:“不过什?”
魏晨干笑声,道:“大人,属下认为周老黑必是胡言乱语。”
贾琮听出味来,气笑道:“总不会和有关吧?”
魏晨撇清道:“这可不是卑职说……”见贾琮目光不善,魏晨不敢再废话,说道:“周老黑曾听贾雨村酒后失言道,他本是走都中荣国府门路起复,官场上没有不透风墙,这个为众人所知。原本也没什,走贾家门路也没什不好。可不知为何,这几年贾家对他忽然就不上心,这个时候他再想转投别家,别家也不敢收。所以他就借着还在位机会,想尽法子多刮点银子,来是想用银子试试能不能再打开贾家门路,二来,万不成,也算能留下点家底。大人,贾雨村这二年不断寻求新路子,银子花跟流水样,还没见到成效。到他这个品级,又岂是个改换门庭就能上位?所以他未免有点破罐子破摔,什银子都敢抓。”
贾琮点点头,道:“那就拿他开刀吧。锦衣卫新立,天下人瞩目,若没有个开刀祭旗,怕会让人小觑去。方悦那边等着咱们动作,江南本土家族也都在观望中。也好,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魏晨、韩涛、姚元纷纷笑起来,魏晨道:“大人,他们想看可不是这个。江南士族希望看到大人和督抚衙门那边冲突起来,最好彻底撕破脸皮见真章才好。督抚衙门那边还指望大人背负皇命,对江南十三家下重手,好给他们打开僵局。他们怕是谁都想不到,大人会拿自己人开刀……”
贾琮冷冷笑,道:“想不到就对,让他们都想到,锦衣卫还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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