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首曲
若是旁事,青兮自然不会唐突越位凑上前,可贾琮墨宝,当真是这世上最能让她心动事物之,她难以拒绝。
无声谢过平儿后,青兮在众人注视下,上前走到贾琮身后右侧,与贾琮保持尺之遥距离,聚睛观看。
只见贾琮笔下写道: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又让宝钗等人坐下。
宝钗却笑道:“可不能唱,传到京里去,们好多着呢。”
贾琮道:“难道是长舌之人?”
群女孩子嘻嘻哈哈笑起来,贾琮见之,微笑道:“《西厢》不能唱,不能坏你们兴儿,这样,写个简单点小曲儿,给你们平日里唱着顽,好不好?”
这就太让人惊喜,别说宝钗、平儿等家里人,连青兮都眼睛亮,素来清冷眸光,微微热切看向贾琮。
贾琮进门,竟见是青兮和她丫鬟彩儿在堂中唱戏。
而且,青兮居然还是坤生。
这个时代大家子女人内眷是不能去赶堂会,戏班子里男人自然也不可能进大门内宅。
所以好些有家底人家,都会专门养些戏班子,譬如后来大观园里十二小官。
虽都是女孩子,却有人负责男人戏,女扮男装者,便是坤生。
“春愁压得碧蹄忙。风云未遂平生望,书剑飘零走四方。行来不觉黄河上,怎不喜坏少年郎!”
“乱愁多怎禁得水流花放?闲将这《木兰词》教与欢郎。那木兰当户织停梭惆怅,也只为居乱世身是红妆。”
“锁深闺每日里蛾眉蹙损,鸣不高飞不远枉字莺莺!小红娘搀扶大佛殿进,问如来你叫怎度芳春?”
贾琮自荣国府老宅归返回千户所,在前面交代些明日早出发事宜后,就回内宅。
还在游廊上,就听到正堂上传来“咿咿呀呀”唱戏声。
此生只为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天生丽质难自弃
长恨曲千古思
……”
不用贾琮吩咐,晴雯、小红、春燕就跑去取来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伙姑娘们颇为兴奋研墨铺纸,贾琮上前,酝酿稍许后,提笔蘸墨挥毫,在纸笺上行云流水般书写起来……
宝钗自觉站在左边,看着贾琮书写文字眼中光彩夺目。
其她女孩子们虽也识字,但也只是识字。
旁边位置平儿最有资格去站,不过她却没有去,反而对诗文大家青兮比划下。
可是青兮素来清冷如雪山冰莲气质,还会扮男子?她不该演大青衣……
不过不得不承认,女扮男装青兮,当真俊秀非凡!
也不怪这行当里,常有虚鸾假凤之事。
见到贾琮进门,青兮和彩儿都停下来,彩儿甚至有些紧张甚至防备看着贾琮。
这让贾琮有些纳闷,摆手道:“继续吧,唱很好。”
贾琮不算这个时代新人,自然听得出里面唱是《西厢记》中崔莺莺与张生相会曲段。
这本是大人们才能看戏,若是在家里,贾母、王夫人、薛姨妈等是断不会让家里姑娘们瞧。
可见如今是天高皇帝远,听着里面隐隐兴奋叫好声,果然过瘾!
“月色溶溶夜,花荫寂寂春。如何临皓魂?不见月中人。”
“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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