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贵不可言大人物,此刻这般狼狈赎罪,码头上缇骑们个个热血沸腾,全身颤栗。
“清臣,清臣!你想干什?你这是在羞辱甄家,你这是在羞辱奉圣夫人!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
这刻,甄頫还以为贾琮是想让人压着他,给死去那八个锦衣校尉磕头。
他这挣扎,秦栝这个小弟也跟着挣扎:“
贾琮伸手止住激昂报效之声,轻叹声,继续道:“你们高堂父母,锦衣卫会代你们尽孝抚养。你们妻儿子女,锦衣卫会代你们抚育长大。只要锦衣卫在,就没人能欺负得他们孤儿寡母去,因为锦衣卫弟兄们,都不会答应……今日请你们来,就是为最后件事……”
贾琮话音刚落,不用他指示,展鹏就个箭步上前,将甄頫又提溜过来。
并不算完,又将白世杰抓摔过来。
另边,郭郧带人将秦栝,白家队伍里七八位身强体壮有勇武之力者,还有之前甄頫身边被打倒在地门客,悉数押过来。
秦栝就算再蠢,心里也感到不妙,拖在地上不肯上前,大声呼救。
展鹏转身,往后面打个手势。
不会儿,后面来数名亲兵,抬着个长条桃木桌摆放在码头前。
又有八个亲兵,面色肃穆捧着八个灵牌沉步踏来,陈列在长条桌上。
看到这幕,股肃煞惨烈之气滕然升起。
白家、秦家人都变脸色,甄頫更是面色惨白。
场上,有时会设诱饵,将敌人引入陷阱。
虽然最终能取得大胜,但作为诱饵那部分兵力,多半死无葬身之地。
可谁又会在乎他们……
也许为将者,必须要狠心。
贾琮坐于马上,垂着眼帘,似乎完全不知周遭氛围变化,也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看着他。
只是他又哪里拧过贾琮亲兵?
秦栝父亲秦浩、母亲吴氏和他姐姐看到这幕,都想上前阻拦。
只是他们忘记此时他们已不再高贵,刚有动作,就被早已心情澎湃锦衣缇骑记腰刀抽回去,惨叫连连。
可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理会他们。
所有人都看着被押在香案灵牌前那十多个人,被个个压倒在地跪下。
贾琮翻身下马,步步走到长条桌前站定,似感到有些寒冷,拢拢两肩斗篷,看着那八个灵牌似聊天般说道:“这几日,每晚都睡不踏实。闭上眼,就能看到你们。你们死冤哪……贾琮,对不起你们。”
“大人!”
“大人!!”
“们愿为大人效死!!”
只简单句话,就让周遭锦衣缇骑们,个个热泪盈眶,激动呐喊。
甄頫说完好会儿后,他方缓缓点头,道:“你说对,以你两家世交亲故,再大误会都能说开……”
这刻,甄頫心中狂喜。
而诸多亲兵缇骑心中却是纷纷黯淡……
却听贾琮继续语气淡漠道:“可惜,你没有珍惜这份交情。在你让人与白家里应外合,偷袭锦衣卫那刻起,你只是个谋逆反贼。甄頫,不用再浪费口舌。可以很明白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人杀锦衣卫部下,还可以活命。即使是你这位甄家大爷,也不行。”
说罢,在诸多亲兵缇骑热切目光中,贾琮对展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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