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过抹哀色,心中悲叹:她才过没两年安生日子啊。
她从不怀疑那些人能害死贾琮,因为这个孩子命,是她活到这个岁数,见过命数最硬人。
贾母甚至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会有命数如此之硬孩子?
凡是和他作对,竟都不得好死。
才轻快没二年,她又被这种恐惧笼罩……
寻常亲戚上门贾家都要善待,不让人空手而归,说贾家闲话。
结果正经族亲却被贾琮快弄家破人亡,贾母差点口气没上来。
贾政见贾母犹自闷闷不乐,犹豫下,才小声道:“母亲,其实南边儿做不止如此,琮哥儿因为担心家里不知情,会为南边儿那几家人求情,特意派快马送信回来,他说……南边儿九房、十房那几家,和歹人勾结,收买扬州盐政衙门里人,企图下毒害他,人证物证俱在……”
此骇人听闻之言,让贾母等人骤然色变,无不骇然看向贾政。
贾政忙道:“母亲不必担心,琮哥儿并无碍,大姑娘也没事……”
他无奈解释道:“老太太且听儿子说,此事非琮哥儿故意为之,他去江南整理锦衣卫,发现金陵千户所与金陵知府贾雨村勾结,偷抢百姓幼儿贩卖,甚至故意残废之,逼其乞讨为生,天良丧尽,灭绝人伦,琮哥儿震怒之下,就抓他们。结果审问过程中,贾雨村当堂承认,他还和南边十二房里些人勾结,做些骇人之事……琮哥儿已经念在族亲份上,没有出手抓人,只劝那几房人退还别人田地,有害人性命,给出交代,多给些银钱弥补,哪怕是为积阴德,也不好再小气。结果……”
贾母闻言怔住,她简直不敢置信道:“你说那劳什子贾雨村和人勾结,偷抢婴孩贩卖,还和南边十二房勾结?”
贾政点点头,道:“此为琮哥儿亲笔书信告诉,而且都有呈堂证供,人证物证俱全。”他见几位老妇矢口否认,便道:“这些都是外面骇人事,自然不会让几位老夫人知道。今日若不是几位老夫人前来,政也不会将此等腌臜之事告诉老太太。这样事,别说做,听着心里都不喜。”
贾母脸上怒色褪下,换上疲惫之色,她看着靠她近些个老妇,目光复杂地问道:“慧心,家里就难到这个地步?怎能做出这样事来?”
那老妇闻言,讷讷不言。
见贾母面色苍白,眼中含泪,贾政
贾母拧眉吸气道:“此事果真?!”
贾政点点头,有些难过道:“不会作假,此事甄家老爷也知道。”
贾母奇道:“和甄家又什相干?难道是甄家提醒琮哥儿?”
贾政惨笑声,摇头道:“是甄家大哥儿,嫉妒咱家琮哥儿之才,方与九房等人勾结,企图下毒谋害。甄家大哥儿还卷入谋逆案中……”
贾母:“……”
她倒想说过不好,可她身行头,卖都够寻常人家开销二十年,哪里又能谈个惨?
贾母见她们如此,也不好再说什,只道会写信命贾琮想法周旋,便让人带她们下去休息。
等她们走后,贾母长叹声,累个够呛。
之前听闻那几个老妇哭诉贾琮六亲不认时,贾母真是觉得张老脸丢尽。
虽然都中八房与金陵十二房分家多年,可再怎分家也是贾家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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