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鼐闻言,面色苦涩道:“国公,倒是没什,只大哥那边……”
承继祖爵保龄侯史鼎却是个极贪婪吝啬之人,对家人尚且扣扣索索,视财如命,更何况让他去交纳税赋?
保龄侯府名下,可是有不少田地呐……
李道林摇头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这个时候,能顾得自己便是好。你大哥……话他也未必听。这场风,bao才刚刚开始,越往后越艰难。都不要掉以轻心,先求自保罢。”
史鼎闻言叹息声,道:“罢,往贾家走遭罢,看看家那位老姑奶奶,能否说动他。”
太狠,也太绝情!
董皇后乃朝野上下有口皆碑贤后,崇康皇帝未登基前,便是靠这位亲王妃在宫里刷存在感。
登基后,又兢兢业业将后宫打理井井有条,且素来严厉约束后族中人,不得触犯国法。
崇康帝十分敬重这位元后,曾多次想加恩董家,都被董皇后劝下。
却不想,如今竟寡恩至此!
国公,宁则臣动手!”
史鼎、史鼐兄弟俩虽是开国勋臣保龄侯之后,但却同贞元勋臣脉走极近。
他们二人曾与二代荣国公贾代善道同武王出征,只是贾代善依旧站在开国功臣脉,这二人却“叛逃”到贞元功臣脉,尤其是忠靖侯史鼐,极得武王信重。
却也因此,让史家和贾、王、薛三家疏远。
李道林三人闻言面色纷纷凝,问道:“如何动手?”
今日之后,纵然不行废后之举,董皇后还有何颜面坐稳中宫?
屠尤和左崇二人闻言,相互对视眼后,都敬佩起李道林智慧来。
连情深义重皇后都沦落到这个地步,在这个风头上,谁还转不过弯来,敢触霉头,那就是真正作死!
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大义,谁敢轻言不忍言之事?
李道林看着史鼐,沉声道:“士达,告诉家里面,不要再抗着新法。不过些许田亩税赋,于等算不得什。武勋将门,世代富贵在爵位,不在那几亩地。暂且勒紧腰带度日吧,这个关头,谁要是自己寻死,哪个都救不得他。”
史鼐大声道:“宁则臣让人拿下国丈董舟、国舅董成,抄董家!!以他们二十九那日入宫曾与坤宁宫宦官勾结密议罪名!其实,不过是在报复董家不答应宁则臣做皇亲国戚表率,不愿变法!太猖狂,太猖狂!”
“嘶!”
饶是三个身经百战战功彪炳老将,此刻仍不由心头紧,倒吸口寒气,变面色。
那可是皇后母族啊,竟被拿来作法,杀鸡儆猴?
效果自然极好,可让国之后颜面往何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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