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此法不行,他们就要再跑三千里去粤州,怕是要活生生累死啊!
想起这路来非人感觉,三人悲从心来,竟放声大哭起来。
连沈浪见此都忍不住抽抽嘴角,心中鄙夷没卵子东西。已经是大人,这点苦也吃不得,当初大人才多大点,就能口气跑到粤州,瘦都脱形,也不见掉滴眼泪。
魏晨却圆滑多,他笑道:“三位公公何须惧此?既然三位公公奔波辛劳,已经累病,不如就让等派人,八百里加急赶往粤州去传旨给大人。咱们锦衣卫其实和公公们差不多,都是只听命于陛下。按理说,咱们去传旨,也没什不妥当吧?”
“真能行?”
若因他二人令他辛苦谋划付诸流水,那他二人结果,怕好不多少。
他们还只是后怕,那三个黄门则唬面无人色。
大乾祖制,连后宫都不得干政,更别提宦官。
若有阉庶干政,则百官皆可杀之!
这也是中车府偌大势力,却无法登上台面缘故。
魏晨却哈哈笑道:“沈兄弟可没敢阻拦圣意,他其实是为三位公公你们好啊!”
韩涛、姚元与那三名黄门起看向魏晨,问他:“此言何意?”
魏晨道:“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唯天子和大人能调动。其他人,谁也不能插手锦衣之事,对否?”
“自然如此。”
为首公公道:“等便是为传圣命而来。”
“大胆!”
“放肆!”
三个黄门太监又惊又怒看着沈浪,厉声道:“汝为何人?敢拦圣意?”
韩涛和姚元也忙劝道:“沈兄弟可千万别孟浪!”
沈浪面无表情,虽不言,亦半步不退。
为首公公闻言不哭,问道。
不是他们太怂,任谁日夜兼程骑马跑几千里路,都会奔溃。
并非人人
若是让朝廷知道他们三个未有旨意,就敢调动锦衣卫入京,能活生生撕他们。
且天子对待家奴手段,也从不温柔……
连大明宫总管太监,有内相之称戴权,不起也只暗中卖几个宫中禁卫名额换银子使,除此之外,诸事装糊涂。
就这样,还动辄挨顿臭骂。
更何况他们?
魏晨连连摇头道:“公公们是为传圣命而来,可是却不是对等传圣命。天子若是直接下令:倘若贾琮不在,则命南北镇抚司立刻北归……那自然无人敢阻拦,沈兄弟也不会。可天子应该只是传旨给们大人,不是等,而三位公公却对等下命……不是在下危言耸听,若等因公公言,就动身折返,将来必大祸临头。锦衣卫亦是兵权,焉能受宫中中官调动?连三位公公也得不到好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此番言辞让众人登时明白过来,韩涛、姚元自然是惊出冷汗来,他们竟没想到此圣意非彼圣意道理。
或许天子会体谅他们苦心,但回过头来,贾琮必要他们性命!
相处越久,他们越明白贾琮心性。
杀伐果决,手段狠辣,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儒雅清秀。
手放在腰间绣春刀刀柄上,眯着眼侧目看着韩、姚二人。
目光隐隐透着杀意……
他甚至都没拿出贾琮给他令牌,因为情况不同,他不愿将贾琮陷入险地。
只他这般,却将韩、姚二人差点气得吐血!
他们又不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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