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双眼睛,虽亦蒙着疲倦之色,更隐有血丝在,然目光锋利。
终于到……
他看眼长安东城门延兴门,在城门口两列披甲持戈面色肃穆凝重城门卒处顿顿后,就看到有门卒前来问话。
并不用他出面,其身后中年人纵马上前迎上去,掏出身上腰牌,大声道:“吾乃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韩涛,护从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奉旨归京。”
那城门卒闻言大惊,看眼韩涛身后少年,然后忙折返回城门处,向城门官禀告。
甄应嘉虽不解贾琮何意,却还是答道:“这倒不是,他生在金陵。”
贾琮闻言,眼中目光非但没有失望,反倒愈发明亮些。
还真有古怪……
只是,现在还不是深究时候。
……
不提别个,只江南那几家子弟,动个,都能让他头疼死。
官场上枝蔓相连,多少同年故旧不知被哪根线就能连上。
他要是都得罪去,怕日后难得善终。
贾琮这是给他块好大烫手山芋啊……
可看着贾琮似笑非笑目光,郭钊竟说不出个“不”来,之前谁让他先惦记人家手里“果实”,想分杯羹?
钊曾是之江省布政使,在宗人府毒害两位皇子伴读,皆出自之江省。
就在郭钊任期内!
虽然此事非郭钊促成,但只要贾琮想,牵连到他身上,难道是什难事?
不过“莫须有”三个字罢!
似看出贾琮眼中蔑视,郭钊猛然醒悟过来,立马又变脸色,堆起笑脸说些好话。
原本贾琮身负八百里加急,莫说城门官,就是皇宫也可直接进得。
但看着这座城市已从出发前沉默肃穆,变成此刻狰狞嗜血模样,贾琮以为还是不
“驾!”
“驾驾!”
神京长安东门外,十里灞桥。
骑轻骑自南而来。
为首少年,面色偏暗,皮肤粗糙,瘦两颊凹陷。
硬着头皮接下后,让督标营人将这些人领去后,匆匆回衙。
而那些宾客,巴不得赶紧离开某人远些,竟十分配合……
等外人走光后,贾琮忽然问甄应嘉道:“世叔,不知世兄哪日生辰?”
甄应嘉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四月二十六……”说罢才回过神来,问道:“怎?”
贾琮垂下眼帘,呵呵笑,摇头道:“没什,就是问下,觉得这位世兄与都中府上二弟相似。世兄莫非生在都中?”
贾琮平淡理会,倒是对新升任巡抚诸葛泰客气些,道:“诸葛大人,甄家人锦衣卫会带走,但甄家家资,来不及清点。本爵留下二人在此,巡抚衙门和布政使衙门清点时,记得手脚都干净些。有贪心求死,早点言语,锦衣卫可以成全。不要到头来动手脚,牵连到锦衣卫头上。”
诸葛泰闻言,抽抽嘴角,点点头道:“伯爷放心便是,不会出漏子。”
贾琮颔首,又看眼郭钊,忽然笑道:“郭总督想要帮忙也好,之前这里宾客,许多在妄议新法,辱骂本爵者。骂不当紧,江南之地骂还少?可他们妄议新法,就是对朝廷心存怨望。这些人本爵来不及审问,就通通交给总督衙门。”
郭钊闻言,面色骤然变苦。
今日能当甄家太夫人大宴座上宾,哪个身份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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