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也奇道:“他怎不害别人,只害你?”
那少妇得贾母助攻,愈发涨气焰,激动道:“頫弟之前还曾书信于,让见见大名鼎鼎清臣公子,若能求得墨宝副,便是最好年礼。他那样推崇你,怎会害你?必是你这般模样,空负偌大名声,却不及頫弟风流,嫉贤妒能而害之!甄家必不与你相干!”
这质问发难口气,让荣庆堂内气氛忽然凝,连贾母脸色都变变。
在她看来,甄家不
周遭还有六七家诰命,正起说着闲话。
王夫人等人入内后,众人起身相见,又重新落座。
贾琮上前,行大礼道:“贾琮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在上头,看着下面贾琮这幅不冷不热生而疏离模样,便心生不喜,淡淡应道:“回来就好,起来罢。给大太太磕过头?”
贾琮还未言,王夫人便在旁解释道:“已经哭过,哭太狠,连前面老爷都惊动。派人传话让劝住,先给老太太请安,再去荣禧堂见客。”
他恼道:“按道理,连这纸钱都不该烧!这纸钱原是后人异端,不是孔子遗训。只要逢时按节,备个炉,到日随便焚香,心诚虔,就可感格。愚人原不知,无论神佛死人,必要分出等例,各式各例。殊不知只‘诚心’二字为主。即值仓皇流离之日,虽连香亦无,随便有土有草,只以洁净,便可为祭,不独死者享祭,便是神鬼也来享。你瞧瞧那案上,只设炉,不论日期,时常焚香。可怜世人皆不知原故,心里却各有所因。随便有清茶便供钟茶,有新水就供盏水,或有鲜花,或有鲜果,甚至荤羹腥菜,只要心诚意洁,便是佛也都可来享,所以说,只在敬,不在虚名!”
探春忍不住笑下,忙又绷紧俏脸,道:“二哥哥被烟气熏下,就熏出这般多大道理来。快去同老爷讲讲吧,老爷必定会高兴!”
宝玉闻言滞,随即跺脚嗔怪道:“三妹妹如今也愈发顽皮,就会拿取笑!”
开什顽笑,让他去劝贾政别给邢夫人烧纸,上炉香再饶杯清茶就行,那估计大家很快就会给他烧香……
只是这娇嗔语气旁人倒还罢,跟在贾琮身后贾环,却膈应张脸差点扭曲……
贾母看眼堂下贾琮模样,黑瘦粗糙,模样不讨人喜,身粗衣风尘仆仆,更让人不喜。
她看眼还在旁抹泪年轻妇人,忽问道:“琮哥儿,问你,你与如实回答。江南甄家頫哥儿是怎回事?你为何要害他性命?你莫不是不知道,甄家与贾家相交甚厚,几辈子交情?”
贾琮闻言,眉头微皱,道:“回老太太话,甄頫与反贼勾结,欲谋性命,故而除之。”
“胡说!”
贾母身旁那年轻妇人激动不已,忍不住开口道:“頫弟最是儒雅,江南谁人不知其知礼高义?但凡有求到甄家门上,少有他不帮。好端端,他怎会害你?”
他身旁贾兰忙扯扯他袖子,然后示意最前面王夫人还在呢。
这时宝钗提醒道:“都快别说,这会儿让人瞧见不像。”又与贾琮对视眼后,眸光似水……
众人方收敛住,再不多言,起往荣庆堂行去。
……
荣庆堂内,贾母坐在高台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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