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这般唬人,王夫人和
戴权在旁忽然嘿嘿笑道:“主子,如今看来,那位是真不行。不然他断不会看着平凉候这样就被杀,吴逆可是他麾下第忠犬哪……”
“忠犬?”
崇康帝满是讥讽吐出两个字后,冷笑声,道:“他也配称‘忠犬’?老九这辈子,除会领兵打仗,再无是处。吴振这样天生反贼,他也养成武侯,这些年不知祸害多少百姓,让朝廷都敢怒不敢言,有何面目谈个‘忠’?派人去荣国府传旨,让他送完殡后,往龙首原走遭,看看老九到底还有多少日子!”
“喏!”
……
只是……
戴权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出神。
他这异样,立刻被崇康帝发现,哼声,问道:“你这老货,在想什?”
戴权忙躬身赔笑道:“主子爷明察秋毫,奴婢佩服……奴婢是在想,这个……”
见他语气犹疑,崇康帝目光立刻锋利起来,戴权唬跳,忙道:“主子爷,奴婢是在想,就这样把吴逆给杀?怎会这般容易?”
大明宫,养心殿。
东暖阁内,崇康帝罕见没有面色阴沉。
虽然依旧冷着张脸,但服侍他大半生戴权,却能从其微微扬起嘴角处,看到抹笑意。
不过戴权能够理解,岂能不笑?
竟这样生生破开局面!
荣国府,荣禧堂东廊下三间小正房内。
正间,王夫人与薛姨妈姊妹俩坐在铺着猩红洋毯临窗大炕上,手边各设梅花式洋漆小几,几上摆放茶碗点心。
贾琮与王夫人、薛姨妈礼罢,王夫人面色温和,微笑道:“坐吧,你琏二哥还没来?怎还是你守在那?”
贾琮往西面下手,搭着半旧青缎靠背椅子上坐下,又微微皱皱眉头,道:“昨儿是说好,今儿他先来,去前面帮老爷待客。可到这会儿他还没来……”
言至此,他面色忽然变变,对王夫人道:“太太,能否让人去前面与亲兵说声,让他们往后廊下琏二哥住处看看,担心……”
崇康帝闻言,冷笑声,道:“容易?你这狗才去杀杀试试?愚蠢!”
戴权许是看出崇康帝心情不错,难得敢辩白句,道:“奴婢觉得,倒不是贾……冠军侯有多大能为。吴逆实是被他那熊儿给坑害。正是主子龙威鼎盛之时,吴逆那熊儿还敢在外面招摇惹事。冠军侯这才借主子爷龙威行事,算不得真能为!”
崇康帝侧目瞥他眼,倒没再骂他,而是问道:“龙首原那边可有何动静?”
戴权闻言凛,忙道:“主子爷,从昨日到今天,每半个时辰那边就往宫里送回消息,至今为止,那边还没有任何异常。除怀远侯曹振想上龙首原见武王,又被宣国公追上拦下来,其他再无动静。这个之前就报过主子……”
崇康帝没有理会戴权废话,凝眸看向龙首原方向,目光仿佛要看穿层层宫殿,看进那间王府。
那可是十二武侯之啊,执掌十二团营实权大将。
尤其是这位平凉候,其悍勇恐怖,比率兽食人骚鞑子更让人恐惧。
当年自称为武王麾下恶犬,事实上也是,除却武王令外,他其实连宣国公话都不怎听。
目中无人,骄狂跋扈到极点。
这样个祸害,就这样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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