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这点事就将贾母灭,未免有些龙傲天。
对于她,贾琮做不到化干戈为玉帛,再去她膝下做孝子贤孙。
但也不至于结成仇人。
看眼苍老脸上满是惊悸之色贾母,贾琮心中无喜无悲,他垂下眼帘淡淡道:“锦衣卫事,老太太还是不要多问好。不过……只要保龄侯懂事些,不再强拒新法,史家暂时多半无事,老太太尽放心便是。”但他并未给贾母个想要保证。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他虽愿意做个顺手人情,但有人若心求死,他难道还去跪求别人收手?
……
而史家,到底是她母族啊!
见素来强势动辄骂人贾母居然也会怕成这样,贾琮心里并没什快意。
他从未将这个老太太当成仇敌,这只是个典型封建贵族家族老太太,仅此而已。
贾母偏疼宝玉,对其他孙儿寻常,对他比较不喜。
但也仅是不喜。
人都瞠目结舌看着他。
贾琮恍若未知,看怔怔望着他探春眼后继续道:“许是在这样畸形环境中生存长大,也让史强养成残,bao畸形性格。此人上媚而下虐,将身边侍女百般凌辱。在保龄侯和朱氏面前,任其作践羞辱,在史超史伟跟前,任其啐骂殴打。转过头来,悉数发作在柔弱婢女身上。”
贾母面色铁青,实在听不下去,厉声道:“琮哥儿,你在浑说什?史家事,连都没知道这样清楚,你是如何知道?”
贾琮看着贾母缓缓道:“老太太,琮为锦衣卫指挥使啊,做就是这份差使!”
看着贾琮黑白清明眸眼中,目光是那样清冷,忽地股寒意和恐惧自贾母心底升起,她看着贾琮字句道:“琮哥儿,那是母族,连你身上,都有史家血脉啊!!你想做什?”说到最后,声音都开始发颤。
自荣庆堂不欢而散出来,贾琮在廊下稍等没半盏茶功夫,便见探春跟着出来。
二人起出贾母院后,贾琮问探春:“老太太又没答应,三妹妹怎委屈成这般?”
探春气得咬牙:“你们祖孙俩斗法,却将夹在中间。哪里知道老太太没答应?难道还能直接去问?翡翠那个小浪蹄子故意捉弄,只说恭喜,还说三哥哥你也会点头,将唬个半死,恨不得去饺头发当姑子去!”
贾琮呵呵声,道:“这就是关心则乱,你也不想想,就算老太太同意,难道能同意?且不说你才多大点,就算要
若她起坏心,那贾琮想活到今日难度,要增加十倍不止。
当初贾政也是通过贾母,才从大房将他要出来。
不然做兄弟没有从兄长房里要个侄儿出来抚养道理。
至于常骂他……
是让人不舒服,但这个时代本就如此,贾政常常打骂宝玉不说,连王夫人都教训过宝玉。
让锦衣卫盯到这个份上,史鼐和朱氏连个屁都不知道,还在算计着贾家姑娘,贾母心中那份恐惧便愈盛!
让锦衣卫盯上,岂有好事?
若是往年她还不会这样害怕,可是今年是大凶之年,先是闻所未闻死三个皇子,又圈禁那多亲王王府。
她亲孙子更是连灭两座武侯府,这样看来,再加上个保龄侯府,也不过稀松平常……
她怎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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