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世子左思动容道:“这太平盛世……冠军侯好大杀气!”
贾琮道:“非嗜杀之人,只杀该杀之人。不杀他们二百,则河套难民将多死两万。杀救百,为功德也。”
郑国公世子屠承“噗嗤”声喷笑出来,道:“怪道那边儿人到处在骂冠军侯无耻,做什事都会先寻个大义作大旗,让人连反击名头都寻不着,受欺负不说,还
如此来,开国公府就到个极尴尬境地。
莫说宣国公脉在各处冷嘲热讽,连开国公脉内部,都有不少杂音。
这种杂音,对于素来以义气为先,慷慨豪迈李虎而言,犹如记记锥心之刀般,让他日夜难安。
焉有不清减之理?
亲兵上茶之后,李虎看着贾琮笑道:“清臣,今儿又威风?”
宣国公赵崇自平凉侯府和东川侯府起,便不断做出受害者模样,不止在勋臣中扮足苦相,甚至还进宫和天子直面讨过说法。
仅凭此事,赵崇在贞元勋贵中就下树立起仗义带头大哥形象。
再看看开国公李道林……
从开始,就成宫里那位打压贞元勋臣帮凶。
甚至逼平凉候吴振自戕而死,惨烈悲壮之极。
“子重来。”
贾琮缓步迈入前厅,看到堂上客位坐着三个年轻人。
除却开国公世子李虎外,还有郑国公世子屠承和信国公世子左思。
只是国公世子虽贵,却贵不过冠军侯。
不管二人愿意不愿意,还是要起身与贾琮见礼。
贾琮呵呵笑,摇头道:“不过仗着大义为之,非逞能耍威风。”
旁郑国公世子屠承直打量着贾琮,见他如此淡然,实在忍不住,道:“咱们这辈人,还没有哪个敢直接和老辈对着干。虎子也不行,赵家耗子更不敢,冠军侯,你怎这大能为?”
贾琮侧眼看过去,那屠承被贾琮眼睛盯,只觉得心头跳,吸口凉气,骇然道:“天呐,这是怎回事?怎让你看你眼,快和老子看样唬人?”
李虎哈哈笑道:“你莫要小看清臣,咱们虽然在九边打熬不少年头,可充其量不过杀几个马贼,再看看清臣,从北到南,再从南到北,路上人头滚滚!别不说,只这二日,从他手下抄家灭族人家有多少?盘算着,至少要掉二百颗脑袋都不止!”
“嘶!”
贞元勋臣中,各处都弥漫着兔死狗烹悲观情绪。
而在此之前,开国公脉和宣国公脉虽然斗愈发紧张,但却从未闹到除爵地步,更没出过人命。
在众人眼中,等于是李道林开启血腥争斗。
就算后来宣国公赵崇主张罢免临安候赵铎、江夏候周睿、永城候梅钴执掌奋武、果勇、敢勇三大营权力,许多人认为也不过是以牙还牙。
况且,到这个地步,赵崇都没有穷追死打,没有要临安候等人性命,可谓是气量恢宏,念在到底是贞元勋臣脉份上。
贾琮与二人微微颔首后,看着李虎皱眉道:“怎清减成这样?”
李虎闻言,苦笑着摇头道:“近来发生那多事,焉能不瘦?”
贾琮好奇:“最近事,和你有什关系?”
李虎闻言滞,只能摇头苦笑。
其实贾琮也理解,近来开国公府在贞元勋臣中,颇有里外不是人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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