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冠忙赔笑道:“哟,小国公说笑,不过是本分事,当不得小公爷称赞。下官这差事,原就是国公府上赏脸,下官是国公府门生,这点小事岂有不用心之理?”
年轻人先是满意点点头,又“欸”声,道:“这话再莫提起,尤其是不要在外面说。为国举贤才本是家本分,可万让些心理藏*人知道,反而要做些坏事。”
赵伟冠忙道:“小国公果然智谋深远,不愧人称小诸葛!上回听人说,宋国公府刘小公爷是出名儿智计无双,如今看来,比起小公爷您来,还差远。”
这年轻人,正是成国公世子蔡畅。
赵伟冠原不过三甲进士,是走蔡家门路,才得这个差事。
这届万年县令赵伟冠,便是如此。
“小国公,您瞧瞧,可是您想要扇子?”
衙堂上,赵伟冠面带讨好笑容,站在客座旁,躬身捧着只楠木漆盒,打开后,漆盒内摆放着满满当当二十把折扇,看起来精美非常。
客座上,十八九上下年轻人,锦衣华服,面色阴柔,看着漆盒内扇子,打开把瞧瞧,“嘿”笑,道:“果真是前朝大家吴光伦制品,好!这是徽宗鹰儿,这是赵子昂马,呵呵,好!宫里太后娘娘别不喜欢,独好收藏扇子。可前朝制扇大家绝活儿大都断根儿,如今扇子哪里能和前朝比?没想到啊,这穷酸小子家倒藏这些,想来祖上也曾阔过。倒要看看,清公子这回能不能比得过礼,哼哼哼!”
赵伟冠忙赔笑道:“可不是嘛!这石呆子祖上是前朝大官,不过家道早就败,只留下这盒扇子。也是他穷酸命,小国公哪里会占他便宜?白给银子都不要,非得找罪吃!”
万年县衙。
京兆顺天府下辖长安、万年二县,署理整个神京城。
天下知府皆从四品,唯独顺天府尹为三品。
同样,长安、万年二县县令亦是高配。
不过就算长安、万年县令高配正五品,然而官场上却有句俗话,叫“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蔡畅正在为太后千秋准备寿礼,因太后不喜金银,少收外礼,贞元勋臣干衙内们因和叶清交好,才得知太
这年轻人闻言,咂摸下嘴,倒是来些兴趣,笑道:“你将他带来,问问他,这会儿可改主意不曾。嘿,好些年没见过这有骨气人。”
赵伟冠忙道:“小国公,那呆子受刑,身上脏着呢,要不还是不见吧?”
年轻人哼声,道:“脏怕什?让你去你就去。”
赵伟冠不敢多言,忙让属官去提人,打发人去后,赵伟冠问道:“小国公,若是这石呆子想要银子,莫非您还给他?”
年轻人笑道:“给他?当然给他,给他二两棺材银子!老赵,这事办不错。”
其实很好理解,头顶上有那多恶婆婆,哪个也得罪不起,哪个命令都得听,岂能不憋闷?
长安、万年二县县令通常都做不久,要上面嫌弃唯唯诺诺,是位庸官。
要,得罪人太多,让人寻由子赶下去。
当庸官尚且能活命,若是想当强项令,名声能不能赚到不好说,性命堪忧倒是真。
所以,长安、万年二县,多为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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