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牛继宗当头喝,王义先是屈辱涨红脸,随即被诸多公候府第武爵们用冰冷无情蔑视目光盯着,又煞白脸。
人总难免得意忘形。
这几日王家不断有人出入拜访,王义陪着王子腾起接见。
自然不知听多少夸赞话去,好似真成世间第等年轻俊杰,心气渐高。
更感觉王家地位,已经位列第等豪门,不差贾家多少。
王子腾不再言语,王义许是见贾琮对他父亲说话依旧客气谦逊,便下压抑不住自己怒火,大声道:“贾琮,你是不是太过分?今天是什日子你心里不清楚?”
此言出,贾琮面色倒没怎变化,他身旁牛继宗、柳芳、侯孝康等人却纷纷变脸色。
前几日贾琮亲自出面,挨家登门拜访,给他们递台阶出山掌军,助开国功臣脉体面重回军中。
此事并非般香火情,可谓是恩情。
最难得,是对他们,贾琮改针对贞元勋臣狠辣,直温润如玉,以通家之好相待。
王府,前厅。
王子腾面色阴沉,长子王义更是满面怒火,父子二人盯着堂上身着儒衫常服少年,四目喷火。
地上,几名锦衣缇骑如杀猪般将魁梧年轻人按在地上,反手剪压背后。
上座之上,武定侯吴诰、参宁侯宋杰、靖安候徐忠三人动也不动,好似什也没发生般,顾自吃茶饮酒,轻声谈笑。
忠靖侯史鼎和神武将军冯唐和王子腾明面上关系还不错,两人见形势不对,走过来。
尤其是听孙绍祖没日没夜奉承着王家,贬低着贾家……
直到这刻,看着贾琮连眼皮都未往他这边抬眼,身边却有群公候将校替他张目,王义才如盆冰水泼到头上,清醒过来。
连王子
哪怕知道他这样做目,是拉拢开国功臣脉,承继两代荣国公和宁国公香火余荫,但他们依旧感到高兴,也愿意同东山再起贾家亲近。
他们或年长于贾琮,或辈高于贾琮,贾琮以敬父兄之礼待他们,他们又怎能看大贾琮被欺负?
因此听闻王义之言后,牛继宗最先不得容忍,厉声喝道:“放肆!你是什身份,这般同冠军侯说话?国礼大于家礼,莫要给脸不要脸!”
牛继宗虽比王义大不太多,可他十二三便在九边打熬,更在科尔沁草原亲自领兵和马贼厮杀过,身上等伯之位,便是伏杀数百马贼悍匪积功而来,身上煞气,哪里是王义能比?
王义虽比其弟王礼强多,也在军中打熬资历,但比起牛继宗,相差太远,至今手上连人血都未沾过。
镇国公府承等伯牛继宗、理国公府袭等子柳芳、修国公府袭等子侯孝康、平原侯府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府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府袭二等男戚建辉等人亦围过来,却纷纷站在少年身边。
看到这幕,王子腾虎目微眯,心中怒火大炙。
就听那儒衫常服少年轻轻叹,道:“舅舅,非是今天不给你体面。刚才对大表哥说,让他请孙绍祖出来,可以在偏门等他。只是大表哥却不同意,只能亲自进来拿人。”
王子腾沉声道:“非要拿人?”
贾琮目光淡然看着王子腾,点点头道:“若无必要,也不会今日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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