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涛领命而去。
等他走后，贾琮缓缓沉下脸色来，眉头皱起，沉吟
片刻，也不知在想什
，面色愈发肃穆。
过
炷香
功夫，他才缓缓开口，轻声道：“展鹏，秘密调集人手进府护卫
北镇抚司镇抚使韩涛担忧道。
贾琮看他眼，问道：“你怎交代？”
韩涛忙道：“卑职自不敢违背大人之意，不会下令下面儿郎白白送死。不过大人，外面那些人果真敢杀锦衣卫？”
贾琮呵呵声，道：“你不是问
为什不快些将锦衣卫铺展到北九省？就是因为那边有边军！连李道林赵崇他们都有些忌惮，边军太锋利，只能用钝刀子慢慢割肉放血，放十来年，才把边军快养废……但虎死不倒架，再衰弱，也不是现在锦衣卫能硬碰。他们自恃功高，皇权都敢轻视，锦衣卫最大神光不灵，也就没多厉害。当初王子腾曾以九省都检点身份去巡视九边，不也落个灰鼻子土脸结果？”
韩涛赔笑道：“此事卑职知道，不过大人，难道就这样放过孙家？”
慢慢啜饮着茶水，边翻看着北镇抚司送来问案卷宗。
关于大同孙家康字号，孙绍祖，还有李氏。
倒是问出不少有趣事，比如孙绍祖给不少人家都送过礼，有送出去，有没有。
除王家外，孙绍祖还给史家送过礼，还给薛家送过礼，他甚至还给王熙凤送过礼……
只是这位贪财凤辣子，这回难得聪明回，知道银子烫手，没有收。
贾琮冷笑声，道：“放过？孙家能喂饱几个参将游击就不起，还能买通大同节度使？若果真能买通，孙绍祖也不至于到京城来跑官儿。越是下面人越是肆无忌惮，官儿做大些，反而胆小些，大同节度使也不会为区区个孙家忤逆皇权。让人拿着名帖，直接去大同军镇寻找大同节度魏寒，让他配合，对孙家抄家拿问。”
韩涛担忧道：“若他不配合怎办？”
贾琮若有深意看韩涛眼，道：“圣天子在上，岂能容这种无序状态长久下去？目无君父之辈，自然不得好死！下面那些将校还有可能混沌着，但做到节度使这级，若说对都中形势毫无知觉，你觉得可能吗？但凡对都中形势有点解，就该明白，等陛下料理完都中，下步，必然就是边军。这个时候，魏寒纵然想做些什，也不会做这个出头鸟。为个孙家，忤逆皇权！”
韩涛佩服道：“大人明察秋毫，属下佩服万分！”
贾琮似笑非笑看他眼，道：“没其他事，你先下去罢。对，明日送圣驾出京后，全城百零八坊锦衣卫所全部戒严，不准任何校尉请假缺勤。陛下让看着点都中安稳，不容有失。”
不似贾家里些蠢奴才，如迎春院里两个教养嬷嬷。
除此之外，孙绍祖给薛蟠送两个鞑子姑娘，薛蟠却收下……
贾琮可以确定，这世孙绍祖，和前世红楼里中山狼，已经不是路货色。
这个孙绍祖背后，定有名堂！
“大人，卑职准备派人往大同去，缉拿孙家满门，并且抄家问罪。只是卑职担心，根据康字号掌柜交代，孙家和大同军镇好些将军相交莫逆，甚至还有姻亲。边军会不会妨碍锦衣卫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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