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会迎得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
想透这点,贾琮为今日紧张感到惋惜……
看看已经西斜太阳,
众人闻言大惊,忙用软轿护送着太后回銮驾,匆匆出武王府。
刚离开武王府,就听那独臂大将厉声吼道:“自今日起,王府封门,不见任何外客。敢擅闯者,杀!!!”
随着“砰!”声,王府朱漆斑驳大门关闭,仿佛关上个时代。
……
贾琮率军在外围护送着太后銮驾,直护卫至銮驾进皇城,都没发生任何他所担忧事。
留在外间昭容,眼睛慢慢眯起。
作为陪伴太后许多年近身宫女,她能听得出太后此刻心碎哀绝悲意。
正这时,就见武王身边近卫,那个独臂头子红着眼出来,朝外面低吼声:“准备热水,太后要为王爷……净身。”
听闻此言,留守在外间昭容面色登时动容。
此净身自然非太监入宫时净身,而是人死之前,有亲人为其最后次沐浴,更换寿衣前净身。
这是她最疼爱幼子所居之地,十五年,他将自己囚于此地,已经过去十五年。
待进二门,太后自凤辇而下,又上软轿,直至内堂。
待推开最后扇阻挡在面前门时,太后不可自抑颤抖起来。
“吱……呀!”
房门打开,股浓郁药味扑鼻而来。
辰时三刻,太后銮驾莅临武王府。
除却内围有两千御林军护从外,贾琮亲领千锦衣卫兵马护在外围。
不过,无论是御林军还是锦衣卫,都没能入内。
武王府只出来老卒,就让所有人止步。
即便是此刻,也没有任何个军伍之人,敢对武王令说个“不”字。
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多虑……
这世上或许有人敢弑君叛逆,因为他们有不少出师之名。
譬如倒行逆施,譬如与民争利,譬如,bao虐苛政,再譬如逼死母妃,甚至是以清君侧名义进行。
这些都说过去。
但是对朝皇太后,且是颇有贤名皇太后出手,那却是自掘坟墓做法。
已经到这个地步?
没过多久,有同样猩红着眼眸几个老卒,送来沐桶和热水,然后退下。
昭容也被请出房间,心中震颤。
在这样惨烈哀绝气氛下,过个半时辰后,最先被架出来,却是太后。
十来个候在庭院昭容嬷嬷们见之骇然,赶紧上前接过已经走不动道太后,随行御医上前号脉片刻,道:“哀绝太甚,需要即刻回宫静养,不可再行哀事。否则……”
随之而来,还有种老人才有腐朽之气。
这气味,太后在许多老死后宫太妃屋里闻到过。
然而曾经她以为习以为常气味,这刻却让她心如刀绞。
连身边最后个近身昭容都留在外间,太后随着独臂古锋步步进内堂。
看着简朴床榻上躺着那道清瘦身影,泪水早就糊住眼,声声唤道:“皇儿,皇儿啊……”
太后凤辇銮驾,由王府亲卫引入。
而武王府王府亲卫,如今看起来都已垂垂老矣,甚至还有残疾在身。
大门和围墙上斑驳,让这座王府暮气显得格外刺眼。
衰败将朽之气。
太后自凤辇上,透过珠帘看到这幕,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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