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康帝声音陡然增高,质问道:“那贞元勋臣,为何会反?!”
不过没等二人回答,崇康帝又降低声调,字句道:“
锦衣亲军?”
宁则臣没回答,旁宣国公赵崇却淡淡道:“据叛军说,虽锦衣亲军为太上皇亲军,不过太上皇下旨意却是留子去母。而之所以母子皆被烧死,是陛下收服荣国公贾代善所为。因为此举,武王哀痛欲绝,再无争荣登基之心,十万虎贲屠尽飞鱼方收刀,更与太上皇反目成仇,攻破大明宫……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因果在,陛下如今才如此厚待贾家。”
每言,都如石破天惊之雷,震议事大帐内鸦雀无声!
这次,崇康帝面色真真变,眼神也出现明显波动,他面容看起来极为可怕,声音隐隐变调,尖锐刺耳道:“这等妖魔鬼怪惑乱天下之大谬之言,他们竟也说出口?!竟也有人信?那起子逆臣以谁为首?”
宁则臣叹息声,道:“是义忠亲王刘涣,他父亲老义忠亲王刘孜为太上皇元子,他为元孙。不过,他并非要自立为帝,而是要……推武王上位。此极阴毒之计,天下皆知,武王命不久矣,又无后承嗣。他将武王推上皇位后,怕用不几天,武王就得病死。武王无后,到那时除他这个皇元孙,还有谁更适合皇位?他现在打着为武王正名复仇名义,却将贞元勋臣收买半去。又许诺日后要拨乱反正,废除切新法,实封宗室,尽收宗室之心……陛下,今日若不能挡住叛军攻势,镇压叛逆,老臣则为天下第误国罪人,甘愿领死。”
崇康帝面色却缓缓恢复过来,他面色沉着,目光坚定而明亮,嘿嘿冷笑道:“如此说来,近二年来,都中切罪孽之主,毒杀朕三个皇儿,又逼得三位太妃自尽,数次谋算于朕幕后黑手,便是刘孜?这只见不得光藏头露尾土地鼠,终于肯露头?就凭这起子乌合之众,躲在背后放冷箭下黑手勉强还能过去,也想聚众谋反,凭他们也配?!开国公李道林,宣国公赵崇!!”
“臣在!”
李道林和赵崇起躬身应道。
崇康帝寒声道:“都道贞元勋臣,视武王为天,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武王乃朕母同胞手足同产弟,朕从未苛待于他,是九弟自己自囚于龙首原,此事天下人谁人不知?朕可曾派兵马围困于他?!如今朕手足兄弟,眼见就要因当年征战天下时留下伤痛离去,朕母后今日亲自前往王府代朕探视,天家骨肉之情至此者,古今又有几人?偏有人为自己狼子野心,为其谋逆造反之举寻借口,不愿朕九弟安静修养,抬出他来让他不得安宁,甚至背上造反罪名,其心何其歹毒也!而你们些贞元勋臣,竟为己私利,攀附叛逆,深失朕望!刘涣等人焉知,若朕之九弟想要这皇位,还用得着他们张目,只需九弟言,朕给他何妨?如今朕骨肉皆被逆贼戕害,朕九弟,本就是这天下第继承人,又何须起子见不得光龌龊小人替他来取?!李道林,赵崇,你二人为贞元勋臣之首,今日当着文武大臣之面,说说看,这十数年来,朕可有日对朕九弟不利过,可有日,派过兵丁去圈禁他?”
李道林和赵崇闻言,顿顿后,起摇头道:“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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