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时不时哭回劝回。
而当听说保龄侯史家参与叛乱谋逆,保龄侯府被抄,全家被锁拿下诏狱后,贾母又连昏过去三回,醒来后放声大哭不止。
贾政过来相劝都无用,还再次被赶走。
因为他说句“各家有各家造化,各安天命罢”……
看着满头散乱银发,眼睛哭红肿依旧在流泪贾母,薛姨妈劝慰道:“老太太,琮哥儿是锦衣卫指挥使,等他回来,说不得就有转圜之机。先莫哭,哭坏身子,得回头再好,岂不冤枉?”
而之所以难生怨气,则是因为他们都听说,连贾家荣国太夫人娘家,保龄侯史家,都已经被抄家……
史家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想求情之家?
宁安堂内,悲声阵阵。
贾母只觉得她要将这世泪水都要哭尽……
前两日看着被烧成断臂残垣荣庆堂和荣禧堂,贾母、王夫人等人就已经哭晕过去几回。
若这些人头统统落地,那……
简直无法想象。
勋贵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数十年来,早就枝蔓相连。
拐几道弯儿,说不得都是亲戚。
若这些人全部斩首,差不多整个勋贵圈,暗地里都要斩哀服丧……
下,京兆府、长安县、万年县和五城兵马司用无数桶水,却怎样也洗不尽血腥气外,其余之处,多安然无恙。
太阳照常升起,百姓照常生活。
哦对,当然这要无视那些走街窜巷,拿着锁链抄家封门锦衣卫们……
但寻常百姓能无视这些如虎似狼天子亲军,都中勋贵圈们,却不能无视。
这是自国朝鼎定百年来,最大范围抄家除爵。
旁木讷王夫人此刻也不得不收起心中悲苦,劝道:“老太太,听说这次犯案之人成千上万,都言法不责众,断不会次害那多人性命。”
贾母悲苦道:“指望那个孽障……指望那个孽障……他不落井下石踩脚,便是好。他最会拿捏大义,却不念人情……这是造哪辈子孽,竟落到这个结局……”
王夫人和薛姨妈闻言,二人对视眼,眼睛都流露出
尤其是王夫人,得知当初贾琮让贾政将她陪嫁箱奁都藏起来掩埋好,她原以为贾政已经办妥,谁知后来才发现,贾政只顾将他那些孤本古籍收好,她那些珍贵嫁妆,竟留在荣禧堂,被把火烧个精光,王夫人真真口心头血呕出,晕三回不止……
那些,都是她将来留给宝玉财物啊。
贾政却道:“人遗子,金满籯。教子,惟经书。金银可用尽,而经义却可代代相传。”
又让王夫人晕过去回……
贾母将贾政赶远远,连看都不想多看眼,荣庆堂上只留着屋子内眷,再加上宝玉。
这是众人绝对无法接受之事,因此无数马车,齐聚神京西城,居德坊,贾家东府。
……
无数马车,含着希望乘兴而来,却又难生怨气败兴而归。
无它,贾家东府闭门谢客。
冠军侯亲兵封锁贾家,许出不许进。
除却惨遭血洗宗室外,贞元勋臣,同样损失惨重。
数以万计人犯和家眷,填满神京城内大大小小牢狱。
就连死牢中,都被塞满人犯。
这等阵势,让无数人不寒而栗。
谋逆大罪,按律皆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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