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剩下这个娘家侄儿,看起来还成气候,能承嗣老保龄侯香火,贾母待史鼎也好起
贾琮没有搭理这茬儿,只浅浅笑,问贾母道:“老太太派人将急着寻来,可是有大事?”
贾母面色沉,心口闷,不过念及要谈及事,还是先忍,沉声道:“你三表叔挂念你二表叔,来问问你,怎安置你二表叔家子?”
贾琮奇道:“安置什?”
旁贾政忙打圆场,道:“琮儿,你三表叔听说如今牢房紧张,二三十人挤在间牢房里,苦闷不堪。就来家里看看,你二表叔可还好?”
亲哥哥被关进诏狱,虽是谋逆死罪,可史鼎若直不闻不问,却也不合适。
怕是连睡觉功夫都没多少,不想还能走遭贾家。
史鼎如今自然不会再拿贾琮当子侄辈后辈晚生,他很清楚,眼前这少年心性城府之深之狠辣,绝非寻常人能比。
其权势,更是连他都望尘莫及。
只这二三年功夫,就让贾琮跌跌撞撞撞出这样片天地来。
尤其是他协助崇康帝将满朝叛逆网打尽之后,崇康帝并未再对他进行赏赐,明眼人下就看出,其势已露出大成之象!
贾家东府,贾母院。
贾母在东府住处,并不比荣庆堂差多少。
这原是贾敬每年除夕回来所住之处。
他既然已让爵,自不能再住宁安堂。
但他是贾珍老子,所以住不能比贾珍差。
贾琮顿顿,道:“并没安排什,别人怎样,他们自然也怎样。”
见堂上安静有些尴尬和凝重,连贾政都不知该怎圆。
贾琮提点道:“这个时候,能让他们多吃点苦,是好事,不是坏事。朝廷里好些人都在请求陛下,能够法外开恩,不要株连太广。所以,很有可能除却首恶之外,其他人可能会有条活路。若让人知道,贾家念在亲戚份上,让保龄侯府在牢里过舒坦,呵呵……”
听闻此言,史鼎拍脑门,自嘲笑骂道:“这把子年纪,真真活到狗身上去!”
听他说粗鄙,贾政没法接话,贾母脸色倒好看起来,嗔怪道:“也有这样说自己?”
当天子主动为其避开功高不赏危局时,就能说明太多问题……
谁也没想到,当初看起来很虚天子爪牙,如今竟夯实根基。
所以,史鼎客气笑道:“听说史家老姑奶奶身子不大爽利,就过来瞧瞧。”
贾琮点点头后,看看上头贾母气色,嘴角抽抽,道:“好多……”
史鼎夫人赵氏笑道:“外面原都道哥儿和老祖宗不亲,如今再没人说什。现在谁还不知道,为让老祖宗身子早点大安,哥儿寻千把号人,又是起老堂屋,又要准备修园子尽孝心?就同那些诰命说,哥儿只看起来冷,心却是极善极好。”
贾珍便给他置下这个院子,看起来,倒比宁安堂还阔绰几分。
自宝钗处出来,日已西斜,渐近黄昏,贾琮被贾母派人寻到,请至此处。
原来是忠靖侯史鼎夫妇来……
同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人见完礼,贾琮看着史鼎问道:“表叔怎得闲来此?”
经过几番清洗后,如今史鼎开始真正掌控扬威营。这几日他都要亲自把着关,从叛军俘虏中挑选精兵,重新搭构扬威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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