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康帝看
眼面色微微讶然，但并无慌乱之色
贾琮，暗自颔首，又啜饮口热茶，目光锐利看着贾琮道：“御史大夫上折子说，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虽然不揽权，将大权悉数下放到南北镇抚司，但却有
个指挥佥事管着财权，还有两个心腹亲随分别掌着镇抚司最有力量千户。更难得就是南镇抚司那个宪卫，让他这个兰台寺御史大夫都汗颜，自请昏聩渎职之罪。兰台寺也有监察之权，但从成效来看，竟远不如你宪卫。而且听说，你宪卫内部，竟还有个风纪司，专查宪卫。层层设防，几无疏漏。如此来，纵然你这个指挥使看起来颇不恋权，但始终能将真正大权抓在手中。而且，比事事亲为更厉害。宋广先说，你是个权术高手，心怀叵测。娄成文说，你心怀利刃，不得不防。宣国公则说，你心有猛虎，鹰视狼顾……贾琮，你自己怎
说？”
贾琮微微摇摇头，奇道：“臣何德何能，能得诸军机如此忌惮？臣不过建立种规制，让臣能在偷懒之余，还能不让锦衣卫混乱失职。只要南北镇抚司能够妥善完成好他们差事，不犯错，不渎职，那臣便会直清闲下去。再者，御前臣不敢欺君，臣观史书，发现秦之黑冰台、唐时不良人、宋设皇城司以及本朝锦衣卫，凡是贪权有私心之首领，想将手中力量化为己有者，虽能气焰嚣张时，但到头来，皆无人能善终。臣比他们处境还不如，因为臣得罪人实在太多，盯着臣等臣出错人更如天上繁星。但凡流露出丝毫逾越之意，怕就要遭天下人喊打。这个处境，臣以为明眼人都看明白，却不清楚为何几位军机大臣会那样说？臣
……
“贾琮，昨日朕与几位军机讨论半日锦衣卫，因为发现桩有趣事，你能否与朕说说，是怎做到？”
回到最熟悉地方，崇康帝面色也不再那苍白，吃碗参茶后，面上还难得多丝红润，他看着贾琮问道。
贾琮心头跳，躬身答道：“臣不知陛下所言何事。”
崇康帝缓缓眨下眼，目光如既往淡漠，他声音低沉地说道：“还是兰台寺大夫杨养正发现此事，上奏给朕，以为谏言，倒也不算坏事……”
以示对皇后尊敬。
但当下情况又有所不同，天子没有直接废后，都已经极有人情味儿……
因为元春有孕在身，如今以她最重，所以切过程从简。
若不然，皇贵妃金凤宝玺可不是那样好领。
礼数之多，两天都忙不完。
杨养正？
此人是朝中极难得刚烈正直之人，只是近二年来身体不好，常年养病。
不知多少次乞骸骨，但崇康帝每回只派御医前去探望，内务府好药很是送去不少。
这个待遇，连排名靠后内阁辅臣都没有。
他会说什？
还要召集宗室王妃和外臣命妇们来磕头见证。
而现在，贾元春也只在贾琮、忠顺亲王等寥寥数人观礼下，受皇贵妃宝玺和凤冠霞帔。
但六龙三凤，且龙口衔长串珠滴凤冠实在太沉，崇康帝体恤，恩准贾元春不必现下披戴。
等礼毕，崇康帝便让元春先回凤藻宫休憩，随后同皇后道，接受贾家内眷谢恩。
崇康帝则带着贾琮等人去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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