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还有些晕乎,不能具体想出国舅爷风光。
但
若非是先荣国定下亲事,她着实对这些性子媳妇疼爱不起来。
贾母道:“贵妃说也不差,这贾家家业,确是在那孽障手里,连也没法子。当然,若非祖宗保佑,让贵妃在宫里,腹中还怀有龙种,贵不可言,说什也让琮哥儿分好大份家业留给宝玉,要让他庇佑宝玉辈子。但如今却不同,只要有贵妃在,只要有贵妃腹内龙种在,没有那孽障,宝玉也只会过更好!说到底,宝玉才是贵妃亲胞弟,是未来皇帝亲舅舅。如此,这份家业有没也没甚不起。这起完房子,修完园子,银库里家底儿怕也见空,还有什?陪嫁嫁妆是都要留给宝玉,再加上你那份,比公中银子只多不少。所以,倒也没必要为那点东西闹面上无光。贵妃贵则贵矣,可也需要娘家护着以为助力。这份担当,你担不起,也担不住,只能让琮哥儿去扛。不要为这点子小事,生分……”
王夫人闻言,忙赔笑道:“纵是老太太不说,也不会让宝玉去争什。”
贾母“嗯”声,道:“大太太当年虽当着面不说,可背地里说不知多少回,是个老悖晦老糊涂,只知道偏疼小儿子小儿媳妇,她哪里知道,她但凡能有你半大气稳重,也不会那样不喜她。”算是给个甜枣后,贾母又道:“贵妃说,以后她会给宝玉挑门门第壮些女孩子作亲,你看如何?”
王夫人面色微微凝重,蹙起眉头道:“好好,她怎会说这个?莫非……是因为老太太说大姑娘,让她以为……”
自凤藻宫里出来后,贾母回到家就大睡场。
只是也刚睡半觉,就被人急急叫醒,因为景阳钟响。
唬个半死,刚换下沉重大妆又被穿上,乘坐着往日里觉得平稳八抬大轿入宫,路上差点没颠簸出个好歹不说,还提心吊胆之极。
贾母也算有些见识,知道这个时候若皇帝驾崩,那元春处境怕将极为尴尬。
好在,进宫后得知是太上皇没,心里才海松口气。
“大姑娘”说就是黛玉,她是林家大姑娘。
贾母差点气笑,道:“纵然她不喜玉儿,对宝丫头就好?要选个门第高,点就是宝丫头。薛家个皇商,虽有百万之富,也入不得贵妃眼。”
王夫人面色滞,抽抽嘴角。
贾母语重心长道:“你心思明白,只是你眼界还是小,不明白贵妃以后会有何等地位。宝玉没有承爵,就算能落座荣国府,可只守着这个又有什出息?若是没他大姐姐也罢,可如今眼见他都要成国舅爷,你再这般盘算,就忒小家子气,也不算真对他好。”
王夫人闻言,满脸尴尬,不过想想,好似果真是她想差。
叩头,又站个多时辰后,方再次回到家中。
因为担忧元春境地,虽把老骨头都快散架,惊忧之下竟没睡意,鸳鸯伺候着服下碗参汤后,就拉着王夫人说起娘儿们话来……
“太太,大姑娘说那事,你怎看?”
王夫人闻言,疲惫面色滞滞,缓缓摇头道:“并不知。”
贾母看眼这位素来寡言少语儿媳妇,心里不大喜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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