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武将对上文人出身之人劣处,分明其行可耻可鄙,却能让他说成伟光正。
简直毒如蛇蝎啊……
经此交锋后,崇康帝原本大半不赞成心思,此刻变得动摇起来。
只是……长安与大同府相隔近两千里之遥。
再加上办差事……
贞元勋臣与他血海深仇,崇康帝甚至怀疑,他步入九边之时,便是他不得好死之日。
他敢去九边?
贾琮嘴角弯起抹微不可觉笑意,却没有逃过崇康帝眼睛,崇康帝微微眯眼,目光审视看着贾琮,就听贾琮道:“当初武王府曾因臣阙词,而相赠四名武王亲卫。臣能在黑辽虎口夺食,名列军功簿头名,便是沾此光。另外,臣还想从芙蓉公子处,借武王令和银军用……”
此言出,满朝侧目。
这还是第次有人,当着国朝重臣面,如此不加遮掩提及武王影响力……
赵崇许是为挽回刚才丢失颜面,躬身道:“陛下,臣愿亲赴大同府,带方程归京,让其当面解释缘由。”
此事崇康帝想也不想直接否:“区区个大同总兵,怎能劳朕之肱骨大臣出京?”
个方程不过十万兵马,个赵崇却最起码可聚起三十万甚至更多兵马。
崇康帝不会糊涂此事。
至于其他人请命,崇康帝也否。
这般做,是因为朝廷克扣边军军费。
本就只发足七成,层层盘剥下去,到边将手中已不足五成。
再继续往下克扣,到兵卒手中,连两成都不到,别说养家,连士卒自己都养活不。
百万边军实在太强,而自武王最后战归来,国朝已经十数年没有战事。
这样强边军,中枢无人放心。
贾琮若在两个月后回不来,被牵绊住,或是出意外。
那……
许多大事都要耽搁。
许是看出崇康帝顾虑,贾琮躬身道:“陛下,臣星夜兼程,月可返。最多不超过个半月……锦衣卫在北省被压制无立锥之地,大同总兵方程更是肆无忌惮行羞辱之事,侮蔑天子亲军。此獠不诛,后患无穷。”
崇康帝想想后,缓缓颔首道:“
然而,其动机却是如此……
“无耻。”
开国公李道林同样不加遮掩当众骂出这两个字来,目光肃煞看着贾琮。
贾琮回身,正面直对李道林,道:“开国公,你以为武王若在此,会容个不听朝廷宣调边疆大将?你以为武王会眼睁睁看着,曾经麾下部将,变得骄奢*逸,而无动于衷?武王为本朝亲王,以其影响力来肃清军中不法,何来无耻之言?”
李道林:“……”
不过,他脸色也愈难看。
他心知,方程之例绝不可开,不然遗祸无穷!
至此,贾琮忽然再度开口,躬身道:“陛下,臣愿为陛下分忧。”
崇康帝闻言怔,皱起眉头看向贾琮,目光古怪。
这厮该不会是活腻味吧?
所以才行此下策。
朝廷既然不发军费,那别人自己筹备些,只要不烧杀抢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但这等腌臜之事,真让人当面挑破,别说军机诸臣,连崇康帝脸色都难看起来。
不过,这确是定罪不二罪名。
没人再替方程辩解什,现在问题是,怎样让他调虎离山,然后再锁拿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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