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孤得些闲,正巧你们也都在京,所以就想当面问问你们,到底是谁给你们胆子,让你们如此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薛蟠,来,你先说说。当日指使家奴,打死无辜百姓感觉如何。
你可知国法何在?你可知天威何在?”
薛蟠:“……”
涂脂擦粉精心打扮早上薛蟠,做梦都没想到,贾琮今日招他前来,是为第个拿他开刀做筏子。
做臣子,最盼望是君王能垂拱而治,给他们最大自主性。
最怕,就是君王知道他们底细……
偏偏,上头这位监国储君,是以锦衣卫起家。
谁家还没点见不得光糟心事亏心事?
这要是让上面这位知道,那还能落着好?
来者不善。
这是众人心声。
内务府皇商们此次之所以都还在京中,是因为太上皇驾崩,他们来京吊丧祭拜。
在贞元朝时,是皇商们过最惬意时日,也是他们最后美好时光。
还未离京,又遇国丧,也就迁延至今。
活,不代表没有好处。
凭借皇商招牌中皇字,这些皇商家族在大乾各地可谓是呼风唤雨,地位超然。
经过几十上百年经营,大部分皇商家族早已超脱商贾范围。
他们织造出张庞大关系网络,依靠这张关系网,他们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譬如薛家。
若是从前在贾家,他或许还有些勇气嘻嘻哈哈点头哈腰赔不是,妄图插科打诨混过去。
可在这天家皇城明德殿中,看着端坐皇椅上威严尊贵贾琮,薛蟠哪里有胆量浑说?
果不其然,越是担心事,越容易发生。
他们便听贾琮淡淡道:“孤在江南奉先帝旨意办差使时,听闻许多关于你们皇商传闻。大多,都不是好话。欺行霸市、巧取豪夺、强抢民女甚至害人性命!这种传闻,在各省几不算新闻。孤也着人打听查探番,十之七八,都是真。偏偏,各省府衙,碍于你们皇商身份,忌惮你们可直达天听权势,是敢怒不敢言呐。
你们打着天家旗号,行触犯国法、鱼肉百姓、为祸地方勾当,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原本孤回京后,便要奏明先帝,对这等人严加惩处。
只是没想到,归京后诸般大事连连发生,因而耽搁下来。
大礼参拜之后,贾琮看身旁太监眼,东宫总管太监王春尖声叫起。
贾琮开口道:“今日招内务府诸臣来此,是因为孤想起事来,故而趁着诸位都在京时机,问问你们。”
内务府总大臣董殿邦忙躬身道:“不知殿下想要垂询何事?”
贾琮看看这位在内务府大臣位置上坐十数年大臣,眼睛微微眯眯,道:“这话,得从孤还是锦衣卫指挥使说起。”
听闻贾琮之言,殿内诸人脸上多闪过些不自在。
薛蟠不是纯粹妄人,但他在江南敢指使奴仆肆意打杀冯渊,没有丝毫顾忌,就是因为他知道,以薛家地位和关系网,足以摆平这样小事。
也确实摆平……
这就是贾琮今日召见他们来此原因。
端坐在明德殿御位上贾琮,看起来颇为年轻,但面上清冷神色,和锋利目光,却让殿内内务府大臣及皇商们,颇感压力。
纵然原本露着讨好笑容薛蟠,此刻都心中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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