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侧目看眼方才欲带人冲阵王府侍卫首领,格外留意眼后,方请水溶上马,让人带去南镇抚司诏狱。
而他,则连夜赶往宫中。
此案,已经超过他预料,也非他能做主。
正这时,就见之前进去抓人百户,面色难看带人出来,身后两个校尉拖着,分明就是具已经僵直尸体!
水溶大惊失色,失声叫道:“这是怎回事?”
百户官看他眼后,对姚元郁闷道:“这道婆看到卑职等入内,咬牙,人就死。她口中藏着毒囊……”
姚元闻言点点头,叹息声,转身对水溶道:“王爷,若是马道婆还活着,此事自然到此为止。可既然死,那就麻烦王爷随下官走遭……”
水溶闻言,面色僵,正色看着姚元,字句道:“姚指挥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北王府五代王爵,高祖皇帝所赐丹书铁券尚在府中,你区区四品官,也敢拿本王?”
爷心里也有数。但凡有点损伤,都是动摇国本大事。如今有人妄图以剧毒谋逆,凡有牵连者,几难逃抄家之果。不过王爷既然让等行事,可见心里是没鬼。所以……”
听闻此言,水溶悚然惊,哪里还有其他想法,再无多言。
见此,姚元对身边百户微微点头,百余人如虎似狼锦衣卫立刻冲入北静王府,捉拿马道婆。
水溶见姚元始终拿眼留意他动向,摇头苦笑道:“北静王府能历五朝仍存,靠就是本分,怎会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糊涂事?再者,这江山是先帝大行前当着军机面留遗诏传于今上,天下人所共知,名正而言顺,北静王府纵然想要尽忠,也不能莫名其妙行事,师出无名……”
姚元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若果真是水溶所为,那无论如何,此时也不该留马道婆在府上才对,应该灭口!
姚元面色淡然,道:“本是不敢惊动王驾,只是……”他话音顿,拱手向皇宫方向礼,道:“殿下有旨,无论何人涉案,律先拿下审问。敢有抗逆者,杀无赦!殿下之命不敢违,还请王爷见谅。”
说罢,偏头,队锦衣卫上前围住水溶。
北静王府侍卫见之大惊,就要上前救人,却见水溶挥手,止住冲突,他理理王袍,道:“罢,本王就与你们走遭便是。”
又对王府众人道:“守好王府,本王速去速回。”
说罢,等候姚元动静。
马道婆常在都中各大府上流蹿,谁知道她到底接触哪些贵人?
可是姚元万万没想到,水溶竟会说出这样番冠冕堂皇话来。
他何时说过,马道婆行刺太子,是为给先帝报仇?!
不动声色间,姚元又看眼水溶,见他还在连连苦笑。
之前好似浑然无破绽神情,这刻却似是破绽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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