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忍又忍,见赵青山都开口,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皇上,殿下,如今国朝多事,齐鲁大旱,长江水患虽去,但河道两岸到底还是淹没不少地方,再加上九边大军南下,路上造出不知多少祸事,西南又准备灭国之战……若是北面果真能战而定,那倒也罢。旦战事迁延,陷入僵局,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臣之意,是不是先稳住阿尔楚博罗特他们?区区百万两银子,先舍给他便是。旦打起来,军费也不止此数,这还不算旦被他们突入关内造成损失。至于粮食,给不太多,少给些,总能商讨番,至于下嫁公主,国朝本有前例,以宗室公主安抚蒙古诸王……”
林清河话没说完,赵青山都忍不住干咳两声,打断他话。
赵青山心中纳罕,这林棉花今日中邪不成,连脸色都不会看?
天子和太子二人脸都快成青,还在那胡言乱语。
林清河深吸口气,拱手道:“陛下,殿下,臣知道,说出这番话,臣会落个什下场。纵然天家不罪,天下人必罪,春秋青史必罪!可是,臣依旧要说!旦北面战事稍有失利,朝廷将面临满盘皆输不利局势。二十万控弦铁骑,旦破关……”
,儿臣想去前线……”
“不可!!”
贾琮正说起兴,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内阁众阁臣齐齐喝断。
开什顽笑?!
武王也眼神莫名不无责备看着贾琮,道:“太子为国本,焉能轻动?”
没等林清河说完,贾琮淡淡呼出口气来,道
又问李道林等人:“你们以为如何?”
李道林肃重脸上露出抹笑意来,又看贾琮眼后,摇头道:“殿下奇才天赋,目光深远,气魄之远大,根本不是少年人该有。最难得是,殿下能断定局势,还能坚信不疑,这点八成以上老将都做不到。皇上,臣无话可说。”
刘智也点点头,啧啧叹道:“臣等当年是在草原上滚怕惯,吃多少苦头,摔多少跟头,才知道水纹地理,知道那条哈拉哈河。殿下连这也知道?”
贾琮摇头道:“这些多读点书也就知道……”说着,又同满面凝重,似觉得不大靠谱赵青山道:“太傅不用担心,蒙古人出征,和咱们不同。他们不备粮草,而是专门使奴隶邀赶羊群,随大军出征,以牛羊肉为军粮,这些牛羊群是断不能离水太远。再加上今年草原大旱,许多小河流干枯,所以对方大军路线,基本上就能确定。阿尔楚博罗特他们只看到咱们裁撤九边,又听信些败类说大乾内乱,所以才起狼子野心。却正好给咱们机会,永除后患!”
赵青山闻言,虽颗苍迈坚韧心忍不住沸腾,但到底老成多,他缓缓道:“殿下,若果真能不设九边,只以两镇兵马就能击溃三大汗帐,那何止是朝廷之幸,更是中原亿万黎庶之幸,亦是社稷之幸。自商周之时,中原便受犬戎之祸。绵延数千载,几度祖宗坟寝被禽兽铁蹄践踏。千百年来,始皇帝修长城,历代皇朝皆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来抵御边寇。若果真能永除后患,只每年省下九边军费,就能减轻多少百姓负担。只是……大意不得啊。旦二十万蒙古铁骑冲破九边防线,杀入关内,社稷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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