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个面貌和刘耀伦七分相似参将大步而来,拜道:“末将在!”
刘耀伦看着他长子,眼中抹柔和波动闪而过,但随即就重新变得坚硬起来,他沉声道:“敌军前锋已至,你率所部万兵马,按先前所定战策,前去袭营。记着,此战之后,至少要坚持三日。”
他需要喀尔喀三大汗帐二十万大军齐聚,需要他们放手来攻,需要断绝他们后路……
而这切,都要个足够分量饵,来勾住他们。
这万人,并不会带火器……
立于高坡上,就着月色,刘耀伦望向南方。
他生性刚硬,出名顽固不化,在军中都没甚好人缘。
所以,即使当年军功卓著,也只能居于才干平庸方程之下。
原以为,这生就这样在沉闷中碌碌无为度过。
却没想到,到暮年,还能得遇贵人……
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着士兵们不断挖掘着壕沟,刘耀伦心头又火热起来。
现在挖壕沟,并非之前战争所挖深壕,起阻隔作用。
现在壕沟,只有大半人高,目,是为隐蔽射击,也为躲掉敌人弓箭。
哪怕蒙古人最擅长骑射和抛射,面对这样壕沟,就算是射雕手来,也只能凭运气。
刘耀伦不确定,草原人战马,是不是也有颗和草原人样狼子野心。
当他们人战马经过那样长条雷区带时,他们能不能控制住,不惊马……
这些大地瓜,其实杀伤力不算太大。
果真炸个正着,也不过死上五六人,算是不得。
可是,这样条雷区带连环拉响时……
刘国正昂首挺胸,大声应道:“末将遵命!”
应罢,他抬头深深看着自己老父,稍稍犹豫下,但终究没有说出,将他儿子,刘耀伦长孙,调出他所部万人兵马中。
因为,这不是刘家家风。
他们刘家,注定满门忠烈!!
深吸口气,刘国正再向刘耀伦行军礼后,转身大步离去。
殿下,以国士待臣,臣,焉能不以性命效忠!!
正当刘耀伦板正着脸,眉间山字纹如刀削斧砍,满面坚毅时,忽见斥候绕过雷区疾速而来。
下马后军礼拜下,气都没喘匀,就大声禀奏道:
“报!大将军,敌军三万前锋已至望月坡八十里外,临无定河扎营!”
刘耀伦神情凛,忽地大声道:“刘国正!”
而火器,却能轻而易举填装发射,不减威力。
火器射击罢,还有那些小棒槌似掌心雷……
算上最开始火炮攻击,足足四道防线!
这些火器,将彻底改变今后战争模式!
而首战辉煌,将由他来创造!
只想想那个画面,刘耀伦心里就稍安些。
斥候如勤劳蚂蚁般,不断来往敌军和己方大营间。
甚至,在大军还未接战前,双方斥候已经在开展惨烈战争。
为不,bao露火器之利,刘耀伦下令斥候营不准动用火器,而对上蒙古人射雕手,榆林镇斥候,损失颇为惨重。
然而即使再惨重,刘耀伦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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