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感到怜悯、恐惧、喜悦或是悲伤。”
——“不知道是出于什原因,也找不到解决办法……唯能给你建议,是希望你多去感知情绪。哪怕是学习着扮演也好。你现在高中是吧,如果学习之余有另外时间,可以适当接触些表演类课程。”
那是池青找第位心理医生,是位很和蔼中年男人,其实早已经忘记他长什模样,但是仍然记得他那南方口音极重声音。
季鸣锐问完话迟迟等不到回答,他伸出手在池青面前晃下:“喂,想什呢。”
池青:“想你刚才是不是在编排。”
【能有什工作啊,戏也没见他拍几部,百度百科都查无此人。就弄不明白,当初高考那高分数,什学校上不,非去电影学院干什——要是真喜欢也就算,也没看出来这位大爷有多喜欢表演。】
这直是季鸣锐人生十大未解之谜之。
他觉得池青干什其他任何事情都能成,高考分数高得咋舌——但是他偏偏选择在演艺圈里缓缓下沉,扑得连个水花都没有,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
池青听到季鸣锐内心疑问,但他没有办法回应。
递过来瞬间,失真声音吐槽说:【池青这个人还是这麻烦,伺候他跟伺候大爷似。】
池青:“……”
此时红绿灯闪过,十字路口对面正是今天纠纷对象王阿婆居住小区,“海茂小区”出入门紧闭,负责控制车辆通行安保人员坐在保安亭里打瞌睡。
外头雷电交加,闪电劈裂天穹,将漆黑夜晚照亮瞬,平日里不显眼角落也被照亮,强光照到滩猩红血液,血液被雨水浸泡稀释,沿着街道缓缓流入下水道内,猩红色血水蜿蜒而行。
只被开膛破肚死猫静静躺在灌木丛里——它瞪大眼,浑身毛湿透,混着泥泞和鲜血,缕缕毛像刺猬样刺出去。
“嘀!”
“嘀嘀——!”
雨还未停,道路依旧拥挤。
坐上车后,车里只剩池青和季鸣锐两个人,池青明显放松些,手套上沾上些许雨水,他嫌不舒服,这才把手套脱。
季鸣锐脾气好,路堵成这样也没抱怨句,他看眼池青手套:“你总算把这玩意儿弄下来。”
“是那种人吗,”季鸣锐心虚地摸摸鼻子,转移话题,“……所以你明天要去干什?”
池青
季鸣锐不是坐在长椅上写作业小女孩,能够凭借年幼和天真相信世界上有读心术。
“嗒——”
雨滴砸在车窗上,前面那辆车红色尾灯直直照过来,再被成片雨滴晕散,眼前视野变得迷茫起来。
——“你很抗拒触碰。”
——“你无法像正常人样感知情绪。”
车内。
季鸣锐听着耳边“轰隆”声,道:“这雨怎越下越大……”
他转而又说:“对,你明天有空吗?妈说好长时间没见着你,明天又是周末,她包水饺,喊你来家里吃饭。”
池青把纸巾盒递回去:“没空。”
季鸣锐接过:“有工作?”
池青:“有消毒水吗。”
“没有……”
“酒精片也行。”
“也没有,”季鸣锐说,“特个大老爷们,车里能有盒纸巾就不错。”
季鸣锐说着把纸巾盒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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