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锐发觉屋内光线不好,起身开灯:“你是什夜视动物啊,黑灯瞎火也不怕切到手。”
屋内原本昏暗光线下亮堂起来。
池青被这片光线惊扰,正在用小刀削面包手顿顿。
泛着银光刀锋偏移,直直地刺进指腹。
池青:“……你今天是活腻吗。”
季鸣锐下班,直接开车去池青家里,去池大爷家原因主要是因为顺路,池青家离海茂小区只有不到两公里距离,他进门就躺倒在沙发上,边躺边怀疑人生。
季鸣锐在沙发上将自己翻个面,躺得四仰八叉。
季鸣锐继续感叹:“太离谱,十五岁时候在干什啊!”
池青:“在买增高鞋垫,求着给你抄作业。”
季鸣锐:“……”
姜宇透过百叶窗缝隙,看到少年手指交叠,抵在桌面上,坐在他身侧两排刑警穿都是制服、版型凌厉沉静,肩上扛着银色徽章,他那件高中校服在会议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少年叫解临。
是总队队长弟弟。
——“顾问就顾问,为什还有个前字?”
姜宇脑海里闪过最后次见到少年时情形。
光环,姜宇印象最深却是他弟弟。
那年“华南市7.19灭门案”轰动全城,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媒体大幅报道,破案压力与日俱增。男警透过玻璃窗看去,看到父亲紧皱眉连着好几天都没再松开过。
直到案发后第十天——有人提供个突破口。
父亲已经十天没回家,他在会议室外偷偷张望,看到父亲拉开门、和几名刑警急急忙忙地跑出会议室。
再回来时,带个人。
池青继续:“追隔壁班女生,没追上哭整整半小时,还想往衣服上抹眼泪,所以好不容易哭完又被揍哭。”
季鸣锐:“…………”
池青:“还要继续帮你回忆吗。”
季鸣锐瞬间清醒:“不用,谢谢。”
池青说话时候正在切面包,开放式厨房冷冰冰没什烟火气,他家里锅碗瓢盆没几个,刀具倒是很多。
他父亲难得地激动:“不同意——他太危险!你们看过他心理评估报告吗——是,是不知道在绑架案里发生什,只知道以前还有解风,现在解风人不在,没人压得住他,把他招进来你控制得住吗?谁控制得住?!”-
解临并不知道现场还有位“故人”,他此刻注意力都被那只银白高地猫猫爪里沾上薄薄纸片吸引。
他把那半片薄纸片揭下来,凑近看,发现这是张白底红框小卖部标价贴纸,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被血水浸泡后只能依稀看到个“人”字偏旁-
“真有人十五岁就能破案吗?”
“这种人是真实存在吗,除名侦探柯南动画片——现在还是难以置信。”
名身穿校服少年走在队伍最末尾,他应该是刚放学,蓝灰色校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长张在学校里经常收情书脸。
他进去之后,会议室里位置布局变。
少年被人请到主位上。
会议室长桌总共十几个位置,他坐位置最远,却刚好正对着还没来得及关上投影屏幕。
灭门案现场照片陈列在屏幕上,幻灯片荧光不断在室内闪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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