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三岁男孩对上名成年男性,在力量上并不占优势。
男孩被扑倒在地之后花几秒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有刀,但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手腕已经被解临牢牢摁住。
解临抽出男孩手里那把沾着血刀,初步确认完婴儿伤势情况,这才有时间回应池青那句催促:“……刚才那句话说得不够确切,你不像他爹,你像上门讨债。”
“谁?”他拎着刀走到门口。
“物业,”门外男人声音听起来有点漫不经心,“接到投诉,你们觉得楼上吵。”
男孩将门打开道缝,对上双笑吟吟眼。
男人又说:“刚刚已经和楼上住户沟通过,他们说可能是隔音问题,以后会注意……”男人说到这声音微顿,“你弟弟还在哭?”
婴儿啼哭声异常清晰。
划分开小隔间里,躺着个仅半岁婴儿,婴儿此刻正在大哭,他似乎是知道危险在向他逼近,浑身上下都哭红,紧握成拳小手在空气里胡乱挥舞。
“哇呜呜呜——”
婴儿度哭得岔气。
但是站在婴儿床边默默看着他男孩却没有任何反应。
男孩身上穿还是那件附近学校那套初中校服,婴儿床虽然挡住他腰部以下位置,但是透过几道木质栏杆缝隙,隐约可以窥见抹银光。
男孩缓缓握紧背在身后刀,联系起刚才那通电话,没有怀疑,只是急着关门:“他可能饿。”
然而解临手在门关上最后刻将手伸进门缝间隙,手指倏然用力绷紧,牢牢抵住那道缝隙。
在他抵住缝隙同时,由于扮演物业并不合格所以只能靠边站池青直接抬脚将门踹开——他踹门时候手还维持着插在衣服口袋里姿势,脸上表情点没变过。
池青活像个带着小弟上门找茬,踹完门冷声催促:“动作快点。”
因为池青这下,解临有足够活动空间,立刻跻身进屋。
男孩手里紧紧握着,是把新锯齿刀。
他正在看婴儿细腻脖子,然后目光缓缓下移,最后落在婴儿起伏剧烈胸膛上,第2-5根肋骨之间。
他抬起手腕,点点划开弟弟白嫩细腻皮肉时候,血液缓慢涌出,和尖锐交错刀尖融合在起。
男孩通过这与众不同触感深刻地感受到这不是猫,这是人皮肉,他手腕因为激动而颤栗地直发抖,然而刀尖才刚刚划破皮肤,门铃声却突兀地响起。
他等阵,门外人却像是知道他在家似,门铃声响很久都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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