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习惯性把手缩回去，陈述事实道：“如果之前没有人发现那些猫
尸体有问题，那个婴儿最后可能就不是被划
刀那
简单。”
解临愣。
那些来自十年前袁局声音，以及其他刑警声音慢慢消下去。
最后从记忆里浮上来只剩下句话。
只剩下在爆炸声说那句——“……你能帮助很多人。”
他不知道为什自己能对池青提及。
“警局职位，”解临说，“顾问。”
陈旧声音从记忆深处浮现。
——“解临，你心理评估报告最终评定结果是……高危险。”
——“
们希望你离开总队，长期接触这些案子可能不利于你心理健康发展。”
池青松开手，发现今天夜里这个点说话人不多，楼上楼下几乎都已经睡下：“抱歉。”
“你可以叫。”
解临不在意：“没事儿，刚忙完，还没打算睡。”
池青想起来上次进解临家也是深夜。
当时快接近凌晨四点，他还没睡。
他顺着自己手往下看，看到轻轻搭在他指节上那两根只从外套袖口里露出来小半截手指，指甲剪得很干净，白细手指搭在他手上肤色对比鲜明。
但始作俑者非常没良心，因为他已经自觉在沙发上找好姿势睡着
。
池青曲着腿，整个人蜷缩着，宽松外套罩在在身上，头发盖半张脸，只露出削瘦下巴，以及红得有些妖异唇。
解临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重新落回到手机屏幕上，单手发消息-
今天不方便-
上去搭讪。
然而他再生父母今天却反常态，只回过来两个字。
解临：没空-？？？-
没空？-
你在忙什？-
时间已经很晚，池青不便再留下打扰，他把手插进上衣口袋
……
——“以前还有解风，现在解风不在，谁能控制住他，谁控制得他？！”
池青不能理解：“为什不去？”
解临挑眉：“为什定要去？”
池青虽然对受害人遭遇很难感到同情，但他看法也因此更加理智客观：“因为你能破案。”
池青之前被吵得没顾上，现在才问：“你都是晚上工作？”
出于“帮忙治疗”关系，他说话时候斟酌用词，没直接说‘难怪白天那闲’。
解临捕捉到那个“都”字，也想起上次池青来敲门时间。
按照他平时作风，估计会说些好听糊弄过去，譬如“不晚点睡怎能等到你”之类，但是话到嘴边却转个弯：“……不是，只是最近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去做。”
“？”
把手借出去。
吴志捧着手机，怀疑是不是今晚酒吧DJ太疯狂，震得他脑瓜子疼，并且运转艰难，不然他怎看不懂解临发这些话。
池青这觉睡两个多小时，睁开眼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回到失控前，酒精引发连串效应就像场梦。
他眯着眼缓缓，感受到指间抓着温热指节，意识才逐渐回笼。
“醒？”解临刚好处理完所有事宜，退出邮箱。
忙倒是不忙。
解临回。
吴志看着这五个字更加好奇-？-
你能不能说人话，那你这到底是忙还是不忙啊。
解临其实不太能专心看邮件，手被人勾着，很难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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