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门时候两个人正在说话。
“说刚敲你门怎不开,”解临说话时微微凑近池青,说,“衣服换过,头上洗发水味道也变……你们洁癖回到家第件事就是洗澡?”
池青刚洗过头发垂在眼前,看起来竟有几分软顺,驱散几分颓感,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换洗发水你也闻得出,你属狗?”
任琴犹豫着插话:“额……你们来啦。”
解临手里拎着瓶红酒,她不懂酒,只知道看瓶子以及瓶身标签似乎价格不菲,她开门后解临便把酒递给她:“家里没什别东西,就随便拿瓶酒过来。”
池青作为个不怎和人打交道人,很懂得如何打破切人情世故:“好不容易有时间就在家里多休息,没事请楼上住户吃什饭。”
解临:“……”
半晌,解临问:“你以前租那套房,你住多久?”
池青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两年多。”
“这两年里,你应该没有和住同栋楼里邻居说过话,即使有人找上门,也不会跟他们产生过多交集,”解临边注意着路况边说,“如果你真想治疗,你其实应该多去接触自己抗拒东西,当然指接触不是说让你去碰他们,碰不碰没有任何意义,你应该试着接纳他们。”
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聚。”
主要是姜宇那小子很长时间没见到偶像,叨叨完“为什不是去监控组,为什偶像总是离那遥远”,又叨叨着让季鸣锐帮他问问偶像晚上要不要起吃饭。
池青现在只是名助理,他去不去吃饭取决于解临去不去吃。
解临在边上摆弄通手机,好像是在给谁回消息,再抬眼时说:“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行,已经有约。”
对这个回答季鸣锐并不感到惊讶,毕竟解临这人就长张邀约无数脸。
橘猫跟任琴同出来接待,睁着圆眼睛想看看来人是谁,在任琴脚边边转悠边喵喵叫——只是这次喵得凶些,带着几分警惕。
任琴双手接过那瓶酒:“不用那客气。”
任琴说着看向另外位,另位手里也捧着东西,但……
池青端着自己带来碗筷说:“抱歉,不习惯用别人。”
平时在外面吃饭没得选,他只能用热水烫下再用,这次只是下个楼而已,从家里带碗筷显然更方便些。
晚高峰路况拥堵,解临声音和从车窗缝隙传进来汽笛声起响起:
“人这玩意儿虽然没那简单,但也没那复杂。”
池青到家后做第件事就是洗澡,把穿出门过衣服换下来,然后擦着头发走到厨房,对着厨房里那堆干干净净餐具沉默着犹豫会儿。
最后从里面拿出副碗筷、外加盘餐碟。
几分钟后,任琴做完最后道菜,见到从楼上下来两位食客。
季鸣锐又转向自己好兄弟:“你呢?尽量选包间,人肯定不多。”
然而季鸣锐没等到池青回复,解临就先步替他回应:“他也有约。”
季鸣锐:“……?”什情况。
这两个人好像有问题。
“任琴刚才发消息过来说她提前下班,买点菜,问们过不过去吃,”上车后,解临解释说,“说她前段时间刚搬来,忙着布置东西,好不容易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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