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任琴才开那瓶解临带过来红酒。
她想给池青倒杯,结果那杯酒被解临接过去:“给吧,他不能喝。”
任琴心说,这位住楼上池先生怪病还挺多。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是点都不令人意外,刚才那段让解临有点在意问话都显得正常起来。
“你还是吃饭吧,”解临失笑,用公筷夹筷子清炒芦笋给他,“别吃辣,你嘴唇都红。”
任琴说自己只放点点辣椒,但对其他地区人来说“点点”可能就是致死量,池青嘴唇本来就红,刚才吃口土豆丝之后红得更加显眼,黑发衬着红唇,让人移不开眼。
解临手肘撑在餐桌上,歪着头看池青吃东西。
解临发现他夹菜池青没说什就吃,心道对这位洁癖助理来说能乖乖吃别人夹菜着实不容易,又给他夹筷子菜。
任琴愣愣,还是答道:“快周吧……怎?”
池青:“没有人联系过你?”
任琴:“目前还没有。”
池青:“你对合住人有哪些要求?”
“要求话定要是女孩子,性格好,爱干净,不排斥猫就行,”任琴以为池青会问这些问题是想给她介绍合住人,于是有些期待地问,“你身边是有朋友想出来住吗?”
任琴虽然才刚搬过来不久,但是把房间布置得很居家,扫最初那种冷冰冰空荡荡精装修样板间风格,客厅飘窗上铺着毛茸茸毯子,色调温暖恬静。包括她身后那扇半开门上,悬着样门把装饰物,装饰物挂件上吊着串流苏。
只是在任琴说出那句“是个人住”之后,池青只觉得从窗外照射进来月光将整个房间照得格外森冷。
黑漆漆门缝像沉默怪物,静静潜伏在任琴背后。
“喵呜。”糕糕依旧警惕地蹲在任琴脚边。
还有这只他不太喜欢猫,看起来也不对劲,它似乎很紧张,身上猫微微炸起,局促而不安。
池青吃完他夹两筷子才反应过来,拿着筷子手很不自在地顿住。
解临:“还吃吗?”
明明两个人之前是解临想约个饭都很难把对方约出来关系。
个“疗程”过后,产生化学反应超过池青预料。
池青放下筷子说:“……不吃。”
池青慢条斯理地从边上抽张纸巾,他吃饭时候仍戴着手套,黑色布料和白色纸巾碰撞出鲜明反差,他用纸巾擦擦嘴角,说:“不是,没什朋友。”
任琴:“……”
池青自然不能把自己失控时半夜听到话转告给她,容易被人当成神经病,好像他半夜不睡觉趴在她家床底下偷听样:“跟你没什共同语言,更没有什好说,出于礼貌,随便找点话聊聊。”
任琴:“……”
解临:“……”
池青注意到任琴今天头发扎得也很乱,缕发丝贴在颈后,眼底略微泛青,衣服袖口上沾到点不太明显厨房污渍。
她精神状态确不太好,疲态明显。
池青不能确定事情是不是像他想那样。
“最近也在找合租人,这边房租不便宜,”任琴依旧笑着,“把房源挂在安家上,安家a那边会帮推下合租房源,看看有没有合适人。”
池青全程都没说话,忽然像查户口样问:“挂大概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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