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紧张,她控制不住四下张望,目光从客厅吊灯上移开,又看眼阳台,最后落在面前茶几上——她这才发现茶几上摆着几排照片。
她第眼并没有看出照片上是
解临愣愣,往边上让:“当然可以,先进来说。”
任琴进门后不免感慨解临这个人细心程度,她中午就提过句她晚上能不能来,玄关处便妥帖地摆好双新拖鞋。
她还是第天来解临家,解临家里和她想象中不太样,她以为这位解先生家里装潢会和他这个人样,但没想到他家里色调其实挺冷,大片高级灰,看起很贵但没有她想象中那种温度。
不过也正常,解先生这个人确在某些时候会给人种意外距离感。
“你现在精神状态太紧张,”解临说,“你先坐着,去给你倒杯水。”
如果事实真像他晚上听到那样,那任琴有很大概率就是下位受害人。
池青搭在伞柄上手指微曲,措辞道:“你有没有想过……晚上可能会有人以某种方式走进你家里,站在你床头静静地看着你?”
“而你对这切毫不知情,你甚至不知道他进来过。在你深夜熟睡时候,他可能会用你浴室洗澡,翻动你房间里东西,甚至会跟你同睡张床,最后他手会摁在你脖子上,”池青漆黑瞳孔毫无波澜,冷静地陈述案情,试图唤起她安全意识,“某天夜晚过后,你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
“……”-
九点三十分。
不会留下指纹。
任琴想往后退,可是她背后全是冷汗,双脚像灌铅。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得强行镇定下来。
——不能让他发现异常,更不能让他发现其实已经知道切。
任琴很勉强地扯出抹笑:“……忽然想起来,还有东西没拿,你先上去吧。”
任琴卸下挂在肩上帆布袋,抱着米色帆布袋坐进沙发里:“谢谢。”
“喝茶还是饮料?”
“就普通水就行。”
“行,”解临拿起边上次性水杯,“得等会儿,没加热,给你倒杯温。”
任琴独自人坐在客厅,
解临开门,就看到任琴那张惊慌失措脸。
任他有再高超推理技巧,也很难判断这短短24小时时间里,发生什让任琴产生这大情绪波动:“任小姐?”
解临和池青就住同层,任琴不敢走电梯,硬是爬安全通道悄悄爬上来,并全程盯着解临家对门那扇门,生怕池青突然开门。
任琴中午在电话里说还只是“有人在盯着”,晚上见到解临之后成:“觉得……现在很危险。”
她紧紧拽着帆布袋,声音发抖,着急地问:“能先进去吗。”
如果是别人,肯定眼就能发现这抹笑有多勉强,简直都快跟哭差不多,但她面前人是池青,池青分辨不出她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他没有这种最基本捕捉情绪能力,压根没有多想:“哦。”
见他没有纠缠,任琴暗暗松口气。
然而下秒,她又听见电梯里男人喊她:“任小姐。”
“……”任琴嘴边僵硬笑容险些维持不住,“嗯?”
池青牢记自己今天最重要目就是提醒楼下这位任小姐在家门口安个带警报功能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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