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过清净之后,很难再去忍受嘈杂与喧嚣。
就在他以
“虽然听起来很难以置信,但酒量就是这差。”
池青敲完门后倚在电梯口自言自语演练说辞。
他低着头,对着走廊地上瓷砖,面无表情地评价自己刚才找烂借口:“这个说法可信度为零,如果有人拿这套说辞半夜三点敲门……”他很认真地想想,最后说,“会让他去厨房选把最喜欢刀,然后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
池青躺到深夜实在躺不下去,他不清楚解临睡没有,这个点般正常人早就睡。但是解临本来也不是般人,如果门真被他敲开,总得有个说法。
灯源接触不良,电线直接裸露在空气里,那点光忽明忽灭。
解临面对着‘他’,没有说话。
他站在原地努力去回想解风声音,以及解风那句:“永远相信你。”
但是这个梦境古怪地让他迟迟想不起解风声音,或许十年距离实在太久,或许是这个梦里根本就没有关于解风设定,只有‘他’站在对面,继续用毛骨悚然微笑看着自己。
直到他耳边响起阵自现实世界而来敲门声——‘笃'。
想些什。
他这样想着,仿佛跟着这几个问题走进罪案现场,半梦半醒间他推开扇门,缓步走进间漆黑、带着很浓血腥味儿小房间里。
小房间里有张铁板床(照片上尸体背部站着些许铁锈),尸体手脚四肢都被人用铁链绑得紧紧(照片中四肢有明显勒痕),他甚至能听到铁链和据子摩擦滑动声音。
这个梦境异常逼真,以至于解临走近之后看着凶手穿着黑色大衣背影说声:“住手!”
然而黑色身影动作微顿,之后缓缓转过身来,个看不清长相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原本就所剩无几光源此刻被他完全遮挡,等男人走近后,这才露出张和他模样脸。
他继续盯着那块瓷砖说:“头晕,你有药。”
池青很快又否决这个借口,自己毒舌自己:“附近药店24小时营业,如果晕得实在走不动道,可以在手机软件上喊个跑腿。”
“……”
路都被他自己堵死。
池青抬手拨弄下额前过长头发,时也没理清楚自己是怎想,要是按照他以往习惯,最起码能自己窝在家里熬个多周,除非实在熬不住,不然不会轻易过来敲门。可能是上个疗程“治疗”起效果。
……
‘笃笃笃’。
轻微敲门声并不响,门外人似乎有些犹豫,只是想来试探试探他睡下没有。
解临却听到,他猛地睁开眼-
“酒没醒。”
……
“你应该知道凶手第刀会从哪里开始下吧,”站在黑暗中那个‘解临’拎着锯子冲他微笑,“你甚至知道凶手为什用锯子,没人比你更清楚。”
那个‘解临’走到他跟前,那抹微笑像是画在脸上似,也僵硬无比,像他又不像他,‘他’说:“你这看着做什,就是你啊。”
漆黑地下室里,摆设凌乱,随意竖在墙角几样铁器斑驳生锈,地面上干涸血迹在这片黑暗里显出比黑更深颜色,唯点光源,来自地下室中央那盏白炽灯泡。
那点光极其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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