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从男厕所传出来
声惊叫。
课代表只手搭在裤腰上，另只手推开最后间隔间门，却看到本该空无人
隔间里，他没来上课三名同学中名卧倒在瓷砖上，身上还穿着他们学校那件校服。
他似乎是在准备上厕所时遇害，马桶盖被人掀开，里面水里飘着零星几根头发，尸体身上那条校裤褪至小腿处，腿间某样东西大喇喇,bao露在所有人视线里，尸体僵硬，好像被人杀害之后就这样在学校里过
夜。
有人途径厕所门口：“谁啊，鬼叫什
？”
课代表对着曾经朝夕相处同学脸，所有话都卡在嗓子眼，最后才喊出句：“死、死人——马晖死！”
女教师收拾好讲台上课本和作业，摁着仍在不停跳动眼皮准备往外走，课代表是班里个男生，他帮忙拿大叠作业：“老师，王远他们今天怎没来上课？昨天有警察来
们学校，是出什事儿吗？”
昨晚那几辆警车，以及封锁小树林很快在校内传开，只是学校死学生并不是什光彩事儿，校领导下令压着这件事，所以大部分学生都不知道到底出什事。
女教师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能压多久，只说：“没什，你个大男生怎那八卦呢。”
男生长得很阳光，他咧开嘴笑笑：“好奇，大家都在讨论，说咱们学校……”
男生压低声音说：“死人。”
他们这天接到报警电话还不止这起。
大约个多小时后，天彻底亮，阳光划破黎明，学校开始上早读课，女教师看着教室里空出来三个座位心神不宁——她班里这三个空位中，坐在靠窗那个位置学生王远昨天在学校小树林里被发现，死状惨烈。
另外两个空位，其中个叫靳鸿博，早上被发现死在公园里。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带班级会发生这种事。
听警察说靳鸿博在昨天夜里被人杀害，他放学之后就直没回家，个人去网吧上网，在网吧待到凌晨，出去之后没多久就遇害，死亡时间在夜里两点到三点之间。
“咔——”
“咔嚓”。
闪光灯不停闪烁。
警察很快赶到两个新案发现场，黄色警戒线将现场团团围住，只是这次没能像昨晚那样隐藏住案情，无论警察如何疏导，公园和厕所周遭始终都围圈人。
有路过时驻足聚在
女教师不免联想到昨天看到尸体，她心底“咯噔”下，却也知道男生不过是胡乱猜测，随口开个玩笑。
“天天，心思不放在学习上，”女教师巴掌拍在课代表脑后，“这次考试你成绩下滑五名，还不抓紧时间好好复习知识点。”
课代表连连称是，放完那叠作业本之后溜烟跑进厕所。
厕所就在办公室斜对面，早上没什人使用，隔间都是空，最多也就只有几名值日生会过来接水。
毕竟对学生来说，早上时间格外宝贵，第节课上课前各科课代表得把昨天作业都收上去，补作业人都抢在早自习开始前埋头奋笔疾书，分秒必争，就算想上厕所也会选择憋着。
两名学生同时出事。
这会是巧合吗？
最后剩下那个……马晖，又是为什没来上课？
她右眼皮不住地跳。
早自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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