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所以你想说,你不记得他吗。”
“啊——”
季鸣锐听见车里爆发出声属于女人尖叫,那声尖叫持续很长时间,直到女人声音实在哑到出不声才停歇。
等季鸣锐拉开车门,就见到杨燕似乎在哭,她眼眶发红,眼泪摇摇欲坠,不停摇头道:“不是,不是,记得他
池青不知道杨燕和z之间是怎变成这种母子关系,但他很清楚个底层逻辑,那就是:现在杨燕不正常,她把z当成儿子,想解决目前困局,只有找回正常杨燕。
……可要怎唤醒个精神病?
久病成医,在解临出现之前,池青自身问题无药可治,但这多年问诊经验导致他对“精神病”解挺深,懂得很多理论知识。
池青猛地靠近她,将她困在狭小且逼仄空间里,然后逼着她听自己说话:“他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怎回来?你把谁当成自己孩子?你仔细想想他那张脸,和你儿子是同样脸吗?”
池青边说边拿出手机,调出警局官方档案里、杨燕儿子照片。
杨燕看他衣着打扮,身上确实没穿制服。
杨燕接过纱布,在触到池青手瞬间,池青耳边如愿多道截然不同声音。
【不能让他们伤害儿子,儿子好不容易才回到身边,儿子……】
【儿子……】
【儿子现在怎样……】
碰下池青手。
【等会儿找机会送你出去。】
【外面声音不对,你得出去看看。】
十五分钟前。
池青捂着伤口,拒绝警车上医生提出需要尽快包扎建议,他上季鸣锐车。
照片上,杨燕儿子十二三岁年纪,圆圆脸,体重看起来并不轻,男孩子长得敦厚可爱,双眼皮,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浅浅酒窝。
他身上穿着初中学校校服,手里拿张奖状,那是他获得市级比赛第名时学校给他留影。
“这才是你儿子,”池青说,“你看着这张脸,你忘他吗?他死,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亲人也忘他。”
杨燕对着这张照片,开始胡言乱语:“儿子,不是,儿子……”
只要池青愿意,他完全有逼“疯”个人能力,因为他能读到别人心里最深想法,当那个想法下子被人挑破,摆到面前时候,很容易给人带来种精神上冲击。
池青听着这些声音,忽然说:“你知道你儿子去世吗?”
杨燕眼神涣散片刻,又坚定起来:“你在说什?儿子好好,他就在里面,你们都想抓他。”
池青:“你儿子死。”
杨燕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儿子好好——”
【他好不容易回到身边……】
上车前季鸣锐问:“你知道这是怎回事吗,杨燕跟他什关系?”
池青说:“不知道,不过……会想办法弄清楚。你在车外等着,给五分钟时间。”
上车后,池青摘下带血手套,问杨燕能不能帮她包扎,他想起心理医生在诊断他缺乏共情能力时对共情下定义,又垂着眼补上句:“小时候受伤都是妈给包扎,但是她已经离开很多年。”
这句话让原本默不作声直警惕地盯着他看杨燕放下些许戒备。
池青又说:“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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