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反复推拉门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静止不动。
迟曜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继续使劲。
于是那扇半开门就像卡住样。
透过那道缝,刚好能看到迟曜半张脸。
林折夏看见他垂在眼前碎发,削瘦下颚,以及忽然扯出抹笑。
“妈,”林折夏这天跑出去时候风风火火地说,“去迟曜家,中午可能不回来吃,不用等。”
有时候林荷也会有点意见:“你现在是大姑娘,别总跟小时候似,整天往人家家里跑。”
林折夏:“没事,在迟曜眼里,不算女,能勉强算个灵长目人科人属动物就已经很不错。”
只是除林荷以外,还有个人对她也有点意见。
林折夏带著作业敲开迟曜家门,迟曜看见她就想关门。
“没办。”他说。
“没办?”
“周岁宴,”迟曜不怎在意地说,“那年家里生意太忙。”
林折夏想起来迟曜他妈那张有些冷淡、气场很强脸,很早之前就听林荷说过迟曜他妈当年刚生完孩子就复工,像她这样女强人,没办周岁宴点也不令人意外。
半晌,林折夏说:“所以你果然没抓东西。”
“隔壁市。”
迟曜说:“个亲戚家小孩,办周岁宴。”
林折夏边改边说:“那有没有抓阄什?小时候抓……”
她话还没说话。
迟曜就把她话接上:“你抓桌布。”
是头回。
认识那多年,他讲题向就是这风格。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所以,千万要、冷、静。
林折夏在心里给自己做疏导,很快调整好情绪:“真是辛苦你,你居然愿意动动你高贵手指头,在作业本上留下你价值连城字迹,非常非常感动。”
他整个人给人感觉都太有距离感,哪怕笑起来,那股冷淡嚣张气焰也依旧挥之不散。
林折夏抱著作业,腾出只手,手按在门板上,试图从门缝里挤进去:“来写作业。”
迟曜用“你有病”语气跟她说话:“你得离开家半步就写不作业病?”
林折夏说:“题有点难……”
迟曜:“换地方估计没用,可能得换个脑子。”
林折夏继续挤:“你就当日行善。”
“……?”
她又字句地接着往下说:“难怪现在,那,不是个东西。”-
迟曜回来之后,林折夏作业就有着落。
从迟曜回来第二天开始。
林折夏就总带著作业往迟曜家跑。
“之前说过吗?”林折夏没什印象,毕竟她和迟曜两个人每天说那多话,什说过什没说过,很难记住,“你记性真好。”
迟曜说话语气带点嘲讽:“哦,这跟记忆力没关系,但凡个人把她做过蠢事对着你重复三遍以上,你也会记住。”
“……”
林折夏适时转移话题:“你小时候抓什?你应该没抓东西吧。”
迟曜确实是没抓。
迟曜扔下笔,压根不吃她这套。
林折夏照着他给步骤去对刚才题。
迟曜其实经常给她讲题。
经常到林折夏习以为常程度。
她边擦改原先答案,边和迟曜聊起他前段时间去隔壁市探亲话题:“对,你前几天去哪儿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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