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想到上次坑迟曜
八块钱，琢磨着买点吃送还给他。
她和陈琳去
趟小卖部，陈琳提议买三明治，林折夏拒绝道：“他不喜欢吃面包。”
“快餐也不怎
吃。”
“零食也不行。”
“……”
“但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何阳又说，“虽然
也是男，而且很直，但你就不怕控制不住自己。”
迟曜勾着衣领往后拽，骂他
句：“傻逼。”
片刻后，两人坐在沙发里，人个游戏手柄。
何阳操纵手里游戏角色：“不过你作业写完？二中这轻松吗，都没什作业？”
迟曜：“些预习作业，用不着做。”
何阳差点被眼前“男色”迷眼。
可能是刚才林折夏那个奇怪问题，挑起某些神经，他忽然想到以前和这位爷块儿上学时些画面。
迟曜在以前学校很出名是没错。
但那种出名，并不大张旗鼓，更像某种心照不宣。
所有人心照不宣个远距离，难以靠近，且遥不可及人。
很明显是林荷让她送来，迟曜便没再多说。
倒是何阳问题比较多：“她怎不自己过来，你俩又吵架？”
迟曜眼皮微掀：“她说跟她吵架？”
何阳：“那倒没有，但是她确实说点很奇怪话。”
迟曜示意他往下说。
拒绝得很惨”有什典故。
但想想，觉得这个问题问出来很奇怪，于是作罢：“没什，就是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瞎眼人还挺多。”-
“滴”地声。
何阳打开迟曜家门。
刚进去，撞上从浴室出来迟曜。
“好麻烦啊，”林折夏看圈，发现迟曜喜欢吃，小卖部都不卖，她最后又去看冰柜，“还是送水吧，比较实用。”
陈琳：“水怎买够八块？”
林折夏：“这回买贵点就行，比如这瓶十二块钱进口矿泉水，比八块钱还多四块，体现阔气。”
陈琳：“……”
“你都会啊？”
“拜某个人所赐，”迟曜手指搭在手柄上，漫不经心地说，“为教她，假期就学过。”-
林折夏发现自己学新学期内容学得异常快。
连着几天课，不管是课上内容，还是老师课后留难题，她都掌握得得不错。
这天很快又到体育课。
迟曜成绩好，但他上课很随意。
有时候也会在课上偷摸打游戏，被老师叫出去在走廊罚站。
少年倚在阴暗处，背靠着墙，身高腿长，身校服。
——引来很多偷偷张望眼神。
半晌，何阳回过神说：“打。”
何阳：“她问咱们以前学校里瞎子多不多，跟她说，挺多。”
迟曜：“……”
虽然听起来像脑子有病。
但确像她会问出口问题。
迟曜顶着头湿漉漉头发坐进沙发里，衣领路敞到锁骨下方，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屏幕，侧过头扫眼何阳手里游戏卡带，问：“打不打。”
迟曜本来在调整身上那件衣服，衣服领口太大，看起来不太正经。
见来人是何阳之后，他懒得整理。
“你手里拎什，”迟曜说，“别往这放。”
何阳：“果篮，林折夏刚才给，说是要带给你。”
林折夏不会没事给他送果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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