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和何阳关系十分恶劣。
见何阳次,骂他次。
何阳带着他那群小弟,也很仇视她。
在“夏哥”这个称呼诞生前,何胖墩喊她“母老虎”。
于是她知道迟曜有时候连学校都不怎去,经常住院,班里人甚至不记得有这个人。
林折夏:“你有没有考虑换个名字?”
“?”
“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叫吃药,好像不是很吉利。”
“……”
从那天以后,她开始经常往迟曜家跑。
她边捶腿,边感慨“大哥”难当。
正当她走神之际,忽然,只很好看手和袋牛奶味饼干出现在她视线里。
牛奶饼干是她最喜欢吃那个牌子。
病秧子冷着脸,说话还是很拽,只不过这次他别过眼,目光错开她,故意落在别处:“还你。”
她和迟曜好像就是从这个时候慢慢熟起来——在这个对她来说很特殊人生节点。
林折夏:“你管不着。”
“你是女,”何阳虽然熊,但也没熊到极致,“妈说不能打女,你让开。”
林折夏:“打不过就说打不过,别找借口。”
“……”
这天晚上,林折夏因为打架被林荷赶出家门。
没有什性别意识,还不懂矜持两个字怎写,也不知道害怕,做事全凭本能。
于是何阳放完话,迟曜还没什行动,边上倒是走出来个没见过女孩子。
那个同龄女孩把迟曜挡在身后,然后捡起地上那颗球,二话不说又把球往他们这砸过来。
他们人多,随便扔总能砸中个。
——这个倒霉蛋是何阳。
林折夏小时候成绩稳定在中游,有次在迟曜住院期间自告奋勇给他讲题。
“上周可是考80分,”小学三年级林折夏仰着头说,“马上要期末考试,怕你跟不上,勉为其难教教你吧。”
迟曜躺在病床上,输着液,然后放下手里书。
迟曜家没人,没有大人在耳边唠叨。
虽然迟曜这狗脾气,有时候跟他待在起,也很让人生气。
她搬来南巷街后,转进另所小学。
小区里那帮孩子基本都念这所学校,因为近。
好巧不巧地,她和迟曜个班,隔壁班就是何阳班级。
由于搬家带来陌生感,从此刻开始点点落下来。
“林折夏,”她接过那袋饼干,报自己名字,“你大哥名字。”
“……”
“折是折页折,夏是夏天夏,你叫什?”
病秧子忍忍,最后还是忍下“大哥”这个称呼,不冷不热地扔给她两个字:“迟曜。”
她站在楼栋门口饿着肚子罚站。
倒是魏平不断为她求情:“天那热,都站小时,让她进来吧。”
林荷声音变得尖锐:“让她站着!谁教她,跟人打架!”
林折夏站个小时,站得腿都麻。
她等林荷声音平息后,觉得林荷应该没在盯她,于是偷会儿懒,在台阶上坐下。
何阳捂着脸,差点被砸哭。
考虑到他当老大威严,他强忍着鼻梁处火辣辣疼:“你谁啊?为什砸。”
林折夏指指身后病秧子:“,他大哥。”
“你想打他,”林折夏冷着脸,认真地说,“先过这关。”
何阳被这个关系整懵:“他什时候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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