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就出去。
她还不想待呢。
她刚起身,病床上人轻咳声。
她正要说“你还有什屁就快点放吧”,但是迟曜却用和刚才截然不同语气说句话。
迟曜“哦”声:“所以为什压抑?”
林折夏:“这个还没想好。”
想两分钟,林折夏接着写:
会压抑原因,是因为向往自由,迟曜就是这样个不羁人。
自由!这个从人类诞生就让人探索不止课题,从很小时候就在想,到底什是自由?
而且她确实吃迟曜买东西,帮他写份检讨好像也不过分。
下午训练时间排得很空,她有半小时时间可以在医务室写检讨。
林折夏写下“检讨书”三个字。
迟曜:“字别写那丑。”
林折夏手里笔顿:“为让教官分辨不出,才故意写得潦草点,这是战术,你不干活就闭嘴。”
说着,他把书桌上张纸和支笔扔给她。
林折夏拿着纸笔,不知道他是什意思。
迟曜:“检讨。”
林折夏这才想起来,总教官除让他跑二十圈,还让他写篇检讨交给他。
她最怕写作文,宁愿去跑圈,于是搬出迟曜说过话:“不是不想帮你写,是不好意思用那不及格语文水平,污染你这张纸。”
崴……脚?
只是崴脚?
林折夏愣住。
“跑六圈,”迟曜说,“还能怎受伤。”
林折夏愣完,反应过来是自己过激。
这人大部分时候说话语调都很散漫,带着点不太明显冷嘲热讽,但他说这句时候收起这些,声音放低,竟有些近似温柔错觉。
“没事,”迟曜说,“下次别哭。”-
军训很快进入最后天,离别之际,学生和教官
昨天晚上,试图从墙外找寻这个答案。
答案“案”字还缺个木,没写完,林折夏手里那张纸就被迟曜把抓过去。
“门就在边上,”迟曜说,“自己出去。”
万事开头难,林折夏开头后竟有些不舍:“刚进入创作状态……”
迟曜:“出去。”
迟曜安静会儿。
几分钟后,他又把纸上内容念出来:“……不瞒各位教官,其实直都活得很压抑。”
迟曜缓慢地问:“活得压抑?”
“你能不能不要影响创作。”林折夏抬起头。
林折夏又说:“你自己说出去透气,总得点题吧,为什出去透气……因为压抑。”
迟曜嗤笑:“你字典里还有不好意思这个词。”
林折夏:“今天刚学会。”
“算,”迟曜伸手,示意她把纸笔还给他,“不该对文盲有什期待。”
林折夏却把纸抓紧:“你才文盲,作文发挥好时候也有过五十八分。”
尽管她很怕写作文,但是,激将法是真有用。
这时,医生推门进来,他又叮嘱道:“没什大问题,休息下就行,你自己感受下,下地走路没什感觉就归队。”
林折夏听医生这样说,刚才提起来心终于落回去。
医生还有别事要忙,他得盯着训练场,免得场上发生什特殊情况。
林折夏在边上坐会儿,正准备回去:“既然你没事,那就先走。”
迟曜:“谁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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