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说：“那个‘哦’。”
林折夏：“‘哦’？”
迟曜把手机解锁，找出和她
聊天界面。
林折夏看
眼，想起来：“
回个哦不是很正常事情，偶尔也是会这样高冷点。”
“你不会。”
“……”
算。
没脑子就没脑子吧。
她今天出门忘记穿外套这点，确实挺弱智。
林折夏感受到自己身上温度点点慢慢升上来，寒意褪去，手指也不僵：“你怎
知道在这。”
她像个穿大人衣服小孩，看起来异常笨拙。
套完衣服之后，迟曜似乎还嫌不够。
又把袋子里那条织好围巾拿出来，在她脖子上绕两圈。
迟曜确实有点生气，但生气点跟她想，好像不太样。
他松开手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林折夏，你脑子里装都是水吗。”
迟曜继续说：“要不要再给你几分钟时间，你现在给陈琳打个电话。”
林折夏不解：“打电话干嘛？”
“打电话对下口供。”
“……”
林折夏沉默两秒，小心翼翼地试探说：“如果你愿意给这个机会话，也不是不行？”
男孩子独有削瘦。在路灯光勾勒下，惹眼得过分。
“在跟同学，”迟曜穿过那片光线，走到她面前，嘴里个字个字地往外蹦，“散、步？”
“……”
林折夏很少说谎，难得撒个谎，还被立刻抓包。
她有点心虚地说：“同学，刚走。”
迟曜用他那副常年不冷不热语调模仿她说话：“你会说‘有钥匙，自己也能开，有本事你现在就换锁’。”
林折夏张张嘴，无法反驳。
这确实是她会说话。
“所以，”迟曜话锋转，“怎。”
林折夏装听不懂，避开他视线：“…
迟曜把外套扔给她之后，身上只剩件毛衣，毛衣松垮挂在他身上。
他在林折夏身侧坐下，跟她并排坐在长椅上说：“你心情不好时候还能去哪儿。”
这个地方，是林折夏秘密基地。
她从小只要心情不好，大到考试考砸，小到和他吵架没吵赢，都爱来这。
林折夏动动手指：“那你又是，怎知道心情不好。”
林折夏下半张脸被围巾遮着，说话闷闷：“脑子里装，都是聪明才智。”
“零下两度穿成这样，真聪明。”
“……”
林折夏：“其实，今天是个意外。”
“哦，”迟曜说，“出门时候脑子意外被僵尸吃。”
迟曜看她半晌。
林折夏以为他会生气，但意外地，他什都没说。
迟曜只是抬手把身上那件外套拉链拉下来，然后那件沾着他体温黑色外套落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裹住。
迟曜衣服对她来说大好几个码。
他穿到膝盖外套，在她身上几乎垂到脚裸。
迟曜语气很凉：“是吗。”
“是，刚才俩就坐在这里，畅谈人生来着。”
为增加可信度，她开始补充具体细节：“就是陈琳，你认识，她最近都在补习，学习压力太大。”
“编完吗。”
迟曜低着头看她，面前这人身上只穿件单薄且宽大毛衣外套，是她在家里常穿件。女孩子耳朵已经被冻得通红，因为怕冷，两只手缩在袖子里，显得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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