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你别蹬……”鼻子上脸。
迟曜恹恹眼神扫过来。
林折夏立刻改口:“是说,别等下次,现在就能给您倒第二杯水。”
她拿着水杯去厨房。
转身时候,嘴里忍不住嘀咕:“生个病,这难伺候。”
而且他发热多少也是因为昨天把外套借给她。
所以。
要尽可能对他,宽容点。
林折夏深呼吸后去厨房倒杯热水,手拿着水杯,手拿着退烧药:“少爷,请。”
“水温刚好,既不会太热,烫到您尊贵嘴,也不会太凉,让您感到不适。”
“‘哦’意思就是,”林折夏解释说,“不想理你,但还是得敷衍下。”
“……”
最后体温测出来偏高,但不严重。
林折夏对着体温计看会儿,说:“还可以,这个温度,应该不会烧坏脑子。”
“你还是多担心自己,”迟曜哪怕嗓子哑,说话费劲,也不忘嘲讽她,“你那脑子,不用烧都不太好用。”
他家什东西放在什位置,她都清二楚。
虽然这人这些年很少生病,没什用药机会,医药箱已经很久没派上过用场,好在里面药品还没过期。
她找出电子温度计:“你坐着,先量体温。”
迟曜对这种小病压根不放在心上:“用不着,睡觉就行。”
“这种时候,还是别逞强吧。昨天就说,让你别装逼。”
平时林折夏看到这种裤子,第反应就是断定它定会显腿粗。然而穿在他身上并没有,反倒因为过分松垮,勾勒出腿部线条。
见她出来,他勉强睁开眼,打个哈欠。
等他喝完水,林折夏问:“现在几点?”
迟曜不是很在意地、随手摁下手
那点不自在忽地消失。
林折夏义正言辞:“这叫讲礼貌。”
说完,她注意到他说话声音很哑,又问:“你生病?”
迟曜“嗯”声:“有点发热。”
她拿着蛋糕跟在他后面进屋:“几度啊,严重吗。”
身后,迟曜暗哑声音响起。
“提醒下,是发热,不是失聪。”
热水不够,她烧壶,在厨房间等水烧开,倒完水出去时候,迟曜已经在沙发上等得快睡着。
他今天穿得很居家,浅色毛衣,加上宽松灰色休闲裤。
棉质裤腿宽大得很。
迟曜被她按着坐在沙发上。
也许是因为生病,所以坐没坐相,比起“坐”,他更像是曲着长腿很勉强地缩在沙发里,少爷般地伸手接过水:“虽然用不着,但也不是不能给你个面子。”
林折夏在心里翻个白眼:“谢谢,小感激不尽。”
迟曜喝完水后,很自然地把玻璃杯递还给她:“有点烫,下次注意。”
“……”
……
冷静点。
林折夏。
他现在是个病人。
现在半死不活,也只能嘴硬。
林折夏想到昨天,表情变得有些无语:“还非得凹造型。”
迟曜在些奇怪地方,意外地要面子。
他哑着声坚持:“跟昨天没关系。”
林折夏:“哦。”
迟曜侧过头:“哦?”
“没测。”
“发烧不测体温,那你今天都在干什?”
“睡觉,”他说,“刚被你吵醒。”
“……”
林折夏没说话,放下东西就去翻他家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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