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住院,”年幼林折夏说,“是很孤单。”
她说话时努力板着脸,在大人面前撑场面:“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个人在医院时候,肯定很希望见到你们。”
这件事最后结果,是被闻声赶来林荷拖回家。
林荷先是连连道歉:“不好意思
她对迟父迟母印象其实也不深,更算不上熟悉。
唯和他们交流最多次还是因为吵架。
那是很多年前。
小时候她不懂事,脾气也不如现在。
她看着迟曜每回生病,总是个人住院,身边没有亲人,只有请来位护工阿姨陪着,不止次想过:他爸妈为什不来看看他。
迟曜慢悠悠跟在后面,说句:“不知道还以为你活在北极。”
白色球停下,说:“跟某个喜欢凹造型装逼,大冬天还穿超薄牛仔裤打死不穿秋裤人,确实不样。”
迟曜没理她,径直往前走。
林折夏追上去,问:“马上过年,叔叔阿姨回来。”
“不知道。”迟曜说。
“你这是只手掐够,”迟曜看着她说话,下将她从那部漫长无止境默片里拉出来,“准备换只手?”
“……可以吗。”林折夏问。
迟曜抽回手说:“你想得倒是挺好。”
林荷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之后魏平叫她去病房,她手忙脚乱收拾阵东西。
议,以林荷身体为主,不敢冒太大风险。
由于怀孕周期刚好合适,所以手术安排得很快。
当天魏平准备很多住院东西,林折夏陪着块儿去。
因为她太担心手术会不会有什问题,去之前迟曜发很多很多消息,于是迟曜也跟着来医院。
记忆里这天好像很漫长。
某天难得撞上迟曜父母回家,她怒气冲冲地跑去南巷街街口堵人。
迟曜父母只是路过,回来取东西。
车临时停靠在南巷街街口。
两人取完东西正准备上车,突然从街口冲出来个小女孩,小女孩堵着车门:“迟曜上个月住院,你们知道吗。”
“你们为什不来看看他?”
林折夏:“你没问他们啊。”
迟曜副无所谓态度:“懒得问。”
林折夏小声叨叨:“他们在外面做生意也太忙,去年也没回来,起码赶回来看眼吧。”
迟曜父母常年不在家。
家庭和事业,似乎是件让大人很难兼顾事情。
迟曜不知道是什时候走,只是她收拾完东西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人生中大大小小事情,似乎都有他参与-
寒假假期短暂,林荷出院后,很快迎来春节。
原本光秃秃道路仿佛夜之间更改面貌,街上到处张灯结彩,挂满红色灯笼。
这天晚饭后,林折夏拉着迟曜去街上闲逛。
“昨天这条街上还什都没有,”她穿件很厚棉袄,远远看过去像团会移动白色球,“今天下挂这多。”
长长医院长廊,消散不去消毒水味儿,医生穿着白色大褂进出。还有魏平不断来回踱步背影。
这切就像是部无声默片,被不断重复拉长。
林折夏对这天最后印象,是她控制不住紧张,掐住迟曜手。
等手术顺利结束,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她已经掐很久。
她猛地把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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