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给她鼓掌:“听君席话,如听席话。”
林折夏:“……”
迟曜下巴微扬:“继续。”
林折夏不是很想继续。
她停下来:“喝口水。”
舍得。
“舍得”这个词,听起来很奇怪。
她脑袋空白两秒,重新运转后,习惯性给自己找补:“意思是,你死,就得去祸害其他人,这样对其他人不好。”
迟曜冷笑声:“所以就祸害?”
林折夏:“……”
“那转让呢。”
“也、不、行。”
“又是强买强卖?”
“是,”林折夏点头,“想拒绝,除非你死。”
迟曜反应很淡,作势要关门:“哦,那你就当死吧。”
最后,她站在客厅里,捏着演讲稿,想想说:“你们俩不行,还是换个人听讲吧。”
十分钟后。
她捧着演讲稿敲开迟曜家门:“恭喜你。”
迟曜:“?”
“你中奖。”
回事。
剩下唯要准备,就是“演讲”。
她先是在房间里自己尝试脱稿背诵。
魏平是个专业捧场王。
他对林折夏演讲,表达出百分百赞赏:“叔叔觉得非常好!”
等她用喝水掩饰完尴尬,继续往下念:“——们每个人都有,或都曾经有过青春。”
迟曜已经开始打哈欠。
他用只手撑着下颚,打断她:“你除废话,还有点别吗。”
“……”
“这怎能是废话,”林折夏说,“这句话说得有问
迟曜反讽道:“是不是还得夸句,你做人做得很有良心。”
林折夏:“还行吧,夸就不用。”
她进屋后,先给自己准备杯水。
然后她把迟曜按在沙发上,勒令他不要乱跑,自己则清清嗓子,抖开手里演讲稿:“大家好,是高二七班林折夏,演讲题目是,青春。”
她稍作停顿,只手向外打开,配合着姿势,叹出声咏叹调:“啊——青春。个看似简单,却不那简单个词。”
“…………”
林折夏只手从门缝里挤进去,强行进屋,为让他听自己演讲,脱口而出:“不行,怎舍得当你死呢。”
她说完,自己愣愣。
迟曜原先要关门手也顿下。
怎舍得。
迟曜昨晚被何阳拉着打游戏,打到半夜,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没睡醒。他今天罕见地穿件白色T恤,清爽又干净,整个人难得地有点像个讲文明人。
然后林折夏听着这人开口就说句不太文明话:“把要发疯次性发完。”
林折夏拿出手里演讲稿:“恭喜你被抽选为今天幸运观众,得到次观赏林折夏同学演讲机会。”
“讲文明人”扫那张演讲稿眼:“能不要。”
林折夏:“不可以。”
“第次听到如此精彩演讲,首先你内容就写得十分专业,其次,你背得也非常好,抑扬顿挫,比如中间好几个停顿,就更加凸显你演讲重点,增加段落感——”
“不是,魏叔叔,”林折夏忍不住打断他,“那是背卡壳。”
魏平:“……啊,额。”
魏平:“但你卡得也很漂亮,并不突兀,叔叔就没发现。”
林折夏:“谢谢,你点评得也十分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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