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大爷“砰”地下把门关,看样子是这些天闲着没事干,总算让他逮到个人,打算好好审审:“你们谁先说?怎回事?”宿管大爷搬张塑料凳,往他们俩面前坐,又转向许盛,“他说你从后门翻进来?”
许盛在心里爆万句脏话。
如果他英文成绩尚可话,他还能再用其他语言再骂他个万句。
“你什意思,”许盛压低声音问,“们不是说好吗。”
校服这会儿才正眼看他,许盛听见这人语调
“是不是寝室纱窗坏?”宿管大爷说,“哎,这几天好多人过来跟反映,今天已经上报给学校,说是过几天统报修。”
“不是这个。”
许盛刚踩上级台阶,就听校服说:“那边那个,不穿校服。”
下句是:“他刚从后门翻进来。”
“……”
个子比他高点。
身校服穿得规规矩矩,衣纽扣到最上头那颗,规矩得甚至有些过……不过六中校服穿起来有那好看吗?许盛思绪歪歪。
除此以外就剩下个字,冷。
那股子冷并不是长相带来,而是他身上那种形容不出、拒人于千里之外气质。
事实上面前这人长得不错,少年眼眸深邃,双眼皮是深深道,黑色碎发遮在额前,平添冷意。许盛自认审美标准向来都比较高,放眼整个学校能让他承认“长得不错”除他自己,剩下就只有偶尔需要战略性拍马屁说句“您真帅”老师和主任。
私自翻墙出入学校是重罪,在校规第页上加粗加重标着,违反校规者全校检讨加处分。
许盛虽然总违规,但被人抓现行次数很少,要是没确切人证物证,能混就混过去,睁着眼睛胡扯自己没干过这事,老师也拿他没办法。
高那会儿他跟老师关系甚至还称得上不错。
虽然提起“许盛”这个名字各科老师第反应都是头疼,但人和人之间关系是很奇妙,骂也能骂出感情。
出入办公室次数多,想不熟也很难。
许盛差点脚踩空。
话都说到这份上,宿管大爷哪儿能不懂。他接过考勤本,随后把那本册子往桌上拍,大喊:“那位不穿校服同学,你留下,过来。”
两分钟后,许盛被宿管大爷赶进宿管休息室。
站在他边上还有校服。
只不过他是被审那个,校服是陪审。
然而那人压根没看他,越过他往宿舍楼里走。
宿管大爷听到声响,推开窗,看样子对穿校服那位同学很熟悉,热情道:“回来啦?家里头没事吧?”
“没事。”他声音也冷,但又有点低。
“没事就好,”宿管大爷翻开考勤本,把笔递过去,“把假消,在这签个字就能上去。”
“大爷,”校服签完名,又说,“还有个事。”
总之这事儿他倒是不怕,但总归麻烦。
许盛半坐在围墙上,时间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夜晚,夏日正午炙热聒噪蝉鸣声渐弱,路灯将倒影拉长,墙上少年单手撑着围墙边沿犹豫会儿,最后还是跳下去。
“你什都没看到,也没有人从这堵墙上跳下来过,”许盛拍掉手上墙灰,走上前,用实在算不上是商量语气说,“……明白?”
距离近,许盛这才看清楚那人长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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