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第二天醒得很早，
看时间，才五点。
昨天邵湛在他寝室待到凌晨，哄着他和
点解酒
东西，又怕他躺下去会难受，等确认许盛没事，等他彻底睡着才走。
许盛晚上确实睡得还行，没怎
折腾。
喝太多酒让许盛嗓子里干得跟有火在烧样
邵湛叹口气，算。
两人路走路聊。
许盛原先走在他后面，后来两人并肩，邵湛余光瞥见许盛身上那件T恤，黑色，很张扬图案。这件衣服他很熟悉，毕竟没换回来之前他穿过。
宿舍楼就在眼前。
邵湛初中那会儿虽然混，但上高中之后近乎自虐般地守规矩，这年多以来做唯件不守规矩事就是成许盛，还曾度帮许盛维持过人设。
半晌，邵湛笑声。
跟醉鬼说话还挺有意思，邵湛又问几个无关紧要问题。
“知道
是谁吗。”
“知道。”
“是谁。”
好在许盛并没有醉到丧失行动能力程度，只是走路时候会左摇右晃，从他个人角度去感受，他分不清是自己在晃还是这个世界在晃，看到街边路灯还想感慨句今晚月亮真圆。
许盛仅剩理智都用来抓邵湛伸过来手腕。
邵湛怕他走到半路摔倒：“抓着。”
“小心点啊同学，慢走——”身后，饭馆老板娘跟到门口说句。
从饭馆里走出来，周围只有几家餐馆还开着门，其他店都已经打烊，道路两旁路灯亮着。
两人换回来之后，视角回到正轨，之前对着自己脸怎看都很奇怪。
天台上那次拥抱也是。
可这次出现在他视角里是许盛本人，不爱穿校服、侧带着耳钉、又副玩弄感情不太正经模样许盛。
此刻许盛眼睛眯着，看起来有些倦意。
邵湛不受控制地隔着衣服布料，很短暂地抱他下，心跳也停几秒，等他自己能站直又松开。
许盛不穿校服这件事，连顾阎王都认命，邵湛却忽然想知道，他为什不穿。
事实上他也确问出口：“为什不穿校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会儿风酒劲消下去点，还是这个问题戳中许盛某根神经，他沉默会儿，思维模式难得没有岔开，本能掩饰道：“不好看。”
不好看。
邵湛想起变成许盛第天，他用许盛身体穿过次校服。
“……同桌。”
然后邵湛还是克制不住失控地问句：“谈过恋爱吗。”有喜欢人吗。
许盛长得太招摇。
这长相怎看也不像没谈过样子，反倒像前任无数。
连问几个问题，许盛有些懵，半天没回应。
许盛就这样被邵湛牵着往学校走。
这个夏天最热月份快要过去，干燥风吹过来，吹得许盛有感觉些飘。
牵着个话都说不利索醉鬼，邵湛没指望他回答，随口道：“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许盛极其缓慢地、在醉酒状态下装个逼：“……是你许盛大哥？”
邵湛：“……”
原因很简单。怕失控。
邵湛很确定自己这十七年里没有表现出过喜欢同性倾向。
南平师资力量薄弱，教育环境混乱，所以早恋现象也尤其多，情书收过不少，他却从没动过任何念头。
也没有喜欢过谁。
许盛是头个。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