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远同伴过来圆场,拉着他就想走:“对不住对不住。”
杨文远却是站在原地不肯动,他身板瘦,穿衣服仿佛都靠骨头撑着,脸上又长痘又有黑眼圈,看起来特别气虚,他站在那里最后憋出来句:“贺朝,这事没完,你输定。”
贺朝说:“屁话少说,赶紧滚。”
“你知道为什吗?”杨文远笑笑,“就凭你成绩差。”
“你他妈,”成绩差三个字仿佛戳中贺朝某个点,或者说这些天积累下来情绪终于找到个宣泄口,他缓缓走上前,哑着嗓子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比起贺朝,沈捷反应比较大,看起来更像是那个要退学:“操他妈,你们班那位班长又是从哪里冒出来?”
“嚷嚷什,小伙子人挺好,”贺朝说,“这事不怪他。”
沈捷:“所以现在是什情况啊到底,放你回来给你时间考虑,就非得要你道歉写检讨是吧?徐霞那执着?她职业生涯就他妈差你这张检讨?”
体育课,两个班正好同节,两人穿过足球场,往看台那边走。
沈捷说大堆,贺朝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看到谢俞坐在前面树荫底下,还抬手冲人家招手打招呼。
当年没躲债躲去黑水街时候,以为那里住都是些地痞流氓,可又实在没有别地方可以去。但是到那第天,身上纹纹身满嘴跑脏话许艳梅端着碗水饺过来敲门:“多包些,手艺不是很好,你们凑合吃。”
这关照,就关照他们近十年。
“最后怎样?现在是什情况啊到底。”
刘存浩说:“……可能会退学吧,这次事情还挺严重。”
“退学?!”
。
刘存浩敲门进来:“徐老师,你找?”
刘存浩从教导处回来,就被班里人团团围住:“班长,听说你出庭作证?”
“你真亲眼见看见贺朝打杨文远?”
刘存浩纠正:“是以前,以前见过。”
谢俞听到有人叫他,刚抬头,颗球从后面篮球场上弹出来,直接往他头上招呼:“……”
个男生从后面球场走出来:“手滑,不好意思。”
沈捷看到那人脸,瞬间就炸:“杨文远你他妈故意吧?”
砸人还砸不准,看这角度明明就是想砸贺朝。
贺朝也不说话,弯腰把球捡起来,走到谢俞身边,然后扬手狠力往杨文远方向砸,球从杨文远身侧擦过去,砸在铁栅栏上发出砰地声巨响,贺朝笑笑,也回敬他两个字:“手滑。”
班里聊得热火朝天,谢俞继续趴在桌上玩手机。
贺朝半天之后才从教导处被放回来,进教室时候,刘存浩正在讲台上答数学题,余光看见贺朝身影,手里那根粉笔直接断。
出乎意料地,贺朝看都没看他。
刘存浩偷偷舒口气。
谢俞有点怀疑刚才他们说退学说得那严重,这处分到底是真还是假——因为贺朝回来之后还有闲情逸致接着玩换装游戏。
“牛逼,勇士啊。”
众人七嘴八舌,都在说换自己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站出来。
“承让承让,”刘存浩说,“也犹豫很久,但是为爱与正义……”
谢俞不喜欢评价这些事情,跟他又没什关系。
眼睛看到都不定是事实,更何况这些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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